距离温彬他们目前所处位置直线距离1.5公里外的某个人口稀少的村落,在他们计划中但是还没抵达的地方。祈雨迅速在对讲电台中通知了大伙改目的地。
天上飘起了小雨,小雨飘着飘着变成了黄豆大小的雨点往车上砸,砸在玻璃上啪啪作响越来越大。汽车的雨刮挥断了都不能拨出稍微清楚一点的视野,连续晴了二十几天的鲁姆那迎来了入夏后的第一场暴雨。
大家在雨中艰难前行,暴雨声掩盖了汽车碾过路面的声音,大家把车停在了距离目的地房屋六七百米外,祈雨坐在车里看着负责该区域的派出所民警提供的手绘地形图安排下车后的行动。他们根据民警概述的周边地形居民信息,加上包思齐的反复推算,最终确定了信号发出地的相对准确位置。
祈雨把人分成了两部分,派出所支援的同志从外围包抄收拢,防止屋内的人逃跑;他带着温彬和曲瑞川还有当地片警直接敲门。
乌云遮住了月亮,暴雨倾倒不休,闪电划破夜空带来刹那光亮,寂静村落里四个湿漉漉的身影如鬼魅般在雨幕中移动。
他们越过一排又一排农家小屋一点点接近目标,不靠村道隐藏在几排小屋末尾是几间只有木门没有窗户的小屋。祈雨站在对面房屋的角落任由如注暴雨肆意浇灌。
三间屋子门下的缝隙黑漆漆,两间的木门表层被雨水打湿混着尘土在门板上画出道道深浅不一的痕迹,一间的木门被雨水浇成了均匀的深色,祈雨死盯着那上门终于在门板的缝隙之间捉住了一道蓝白色光亮。
祈雨指了指那扇门,四个人放轻脚步走了过去,走在最前面的民警叩响房门,屋内安静一片,门缝里的微光消失了。
站在旁边的祈雨一脚踹开房门率先冲了进去往刚才微光的方向扑了过去,温彬和曲瑞川同时拔出枪指向祈雨飞身的方向,民警拧开了兜里的强光电筒:拱翘不平的泥土地面上,一个面容白皙双目瞪圆的男子已经被祈雨反剪双手压在身下,他的身前是一个合上的笔记本,浑身湿透的祈雨头发拧成了一缕一缕,雨水顺着发尖一点点滴在了男子的脖颈处,再滑到了地上。
“古荣峰!”
“不是,你们认错了!”地上男子面容恢复平静,眼睛斜看着下方的地面。
温彬掏出工作证在古荣峰眼前晃了眼,掏出套着塑料袋的手机,使劲的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拨通了林钊的电话。
“钊啊,需要你和年法医出趟现场,具体地址你们去一楼办公室找小包子,外面下大雨我们都湿透了没办法采证,雨很大你注意点。”
温彬挂掉电话把地上的古荣峰提起来上了手铐和曲瑞川一起先给他押回车上,片警出去招呼其他人拿上警戒带封条把周边围了起来,祈雨摸出裤兜里潮软的烟盒走出门站在屋外勉强遮住脸的屋檐下点燃了一支烟。
大雨伴着风斜斜拍在身上,衣服裤子湿透贴在了身上。祈雨皱着眉头抽完了一支烟又点了一支,第二只烟刚燃烧一半,年丰和林钊穿着裹完全身的雨衣走下了车,年丰看着祈雨嘴里的红点走过来,到了门口林钊支起一大把黑伞,年丰一把抽出祈雨嘴里的烟扔进了雨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