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说:大家可以进来了,病人醒了。
几人走进病房,孟实和医生在旁边小声讨论病情,夏稚和孟子驰围在床边,看着孟奶奶。
孟奶奶睁开眼睛,第一句话就是喊夏稚妈妈的名字。当她看清夏稚的面庞后,刚才的记忆慢慢浮现,接着是彻骨的痛。
孟子驰坐在床上,不停地安慰孟奶奶,夏稚静静地站在床边,慢慢低下头。
孟奶奶朝夏稚伸出手,孩子,让外婆看看你。
夏稚行动带着片刻迟疑,缓慢上前走了两步,握住孟奶奶的手。
孟奶奶瞬间老泪纵横,不停地拍着他的手心,哽咽着:还好,外婆找到你了,以后我们家可以团聚了。
夏稚轻轻点头,沉默不语。
孟奶奶今晚受到惊吓,一时伤心欲绝才产生昏厥,医生说并无大碍,可以回家修养。
孟实本想让孟奶奶在医院治疗几天,但孟奶奶不习惯住在外面,坚决要求要回孟家。
医院门口,孟奶奶拉着夏稚的手,说:今天和奶奶回家去睡行吗?
夏稚摇头:我明天还有通告,会吵到您,就先和骁哥回家了。
孟奶奶看向沈时骁,眼神中带着不舍和失落,叮嘱:回家路上注意安全。
夏稚点点头,坐上沈时骁的车。
沈时骁并没有急于上车,反而待孟奶奶上车后,把孟实叫住。
他把名单的事情,和孟子衿的所作所为大致告诉孟实后,极为严肃地说:我不管夏稚现在和孟子衿是什么关系,一天后我要看见孟家处理这件事的态度,如果你们接着纵容他包庇他,我亲自来教训他。
孟实听完这件事,很没有脸面。
黑着脸应了一声,钻进汽车。
今晚有些凉,上车后孟实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披在孟奶奶身上。
孟奶奶半垂着疲惫地眼帘,喃喃道:小稚是不是怪我?
孟子驰在另一旁搂着她:您别多想,他明天真的有事,您身体又不舒服,他怕打扰您。
孟奶奶问他:小稚,是不是知道当年我们把他小昕过继给亲戚的事了?
孟子驰沉默不语。
孟奶奶眼眶发热,这是我们造的孽,谁都不怪,只怪我们自己。
孟实叹息,您别担心,我们是一家人,有着血缘关系,这是改变不了的。
孟奶奶失落地点点头,抹了一把眼泪。
三人回到孟家后,发现孟子衿就坐在沙发上,顶着哭成核桃的眼睛,手里握着一把军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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