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歌摸了张牌，一看又是他不要的万子，想着自家母上已经把万子都摸得差不多了，于是顺手就扔了出去：“九筒。”

然后李心玉就捡起李歌的九筒，微笑道：“走了。”

“李歌可以啊！梦游的时候都会打麻将了！今天怎么一直在给大家送钱，反正都是赔了，要不散财童子也送送我呗？”李明彩阴阳完李歌后，余光看了眼自己刚才摸起来的牌，顿时惊了。

她的嘴开光了吧，说什么来什么。

李明彩把刚摸起来的六条亮出，笑眯眯地望着李歌：“我也走了，暗七对。”

散财童子本人：“……”

今天可能不适合打麻将，麻麻我不想打麻将了，我想跟温小谨一起打DOTA2！

这把打完，华伶伶美滋滋地收完钱后，终于回过神来关心自家亲儿子的感情状况，随口胡说道：“小歌你那个男朋友会打麻将吗？不会也没关系，肯学就行。”

“当然，也不要教得太厉害了，最好是把他教得跟你一样，别人要什么牌就给什么，输钱是小事，一家人玩得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李歌：“？？？”

您到底在说什么？什么男朋友？我怎么自己都不知道？

而且他今天输一下午了，他觉得并不开心。

几人打到吃年夜饭就没打了，晚饭后，一家人就一起看春晚，李歌没怎么认真看晚会，拿着手机翻了翻温谨以前的字母站投稿和微博，想看看温谨这几年一个人到底是怎么过的。

然而温谨的生活微博极少，大多数都是与二次元相关。

快到零点的时候，李歌一个人偷偷跑到了楼顶花园，正想给温谨call个电话，就接到了温谨的来电。

因为现在城市里各处都在管制烟花爆竹，年三十的夜里竟意外的安静，万家灯火通明。

温谨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一如往常的沉静温柔：“喂，李歌，你在干嘛呀？”

自从温谨回到N市，这还是两人第一次通电话。

倒是挺心有灵犀。

李歌心里欢喜，嘴上却哼了哼，故意凶巴巴道：“温小谨，就是因为你！我今天下午打牌输了大几千，我好气！”

“啊？”温谨听得一脸懵逼，弱弱问道，“你打牌输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李歌无理取闹道：“不听不听，你只用知道就是你的锅就行了。”

温谨笑了笑，软声道：“行吧，那就是我的锅。”

舒服。

李歌眉毛一扬，语气轻快道：“那我要补偿。”

“哈？”温谨愣了一下，心说原来有坑在这里等着他呢，却还是柔声问道，“你想要什么补偿？”

月色温柔。

李歌走到自家栽的腊梅树下，抬手轻轻摸了摸枝间还未绽放的小花骨朵儿，闭上双眼，脑海中就响起了今天晚上刚听过的曲子，于是沉思片刻后，轻声道：“我想听前年除夕那天，你唱过的那首歌。”

闻言，温谨愣了愣，他没想到李歌竟会提出这个要求，而且李歌说的那首歌，似乎和今天喜庆佳节的氛围并不算契合。

张震岳的《思念是一种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