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歌的性子一向很直，也不太会伪装自己的情绪，方才前一秒他还兴致勃勃地品着自己上一把的精彩操作，下一秒就说不打了，显然不太对劲。

而且都不是说的“明天继续”，而是“明天再说吧”，语气怎么听怎么怪怪的。

虽说温谨也不知道为什么李歌忽然就不高兴了，但先顺下毛总是没错的，于是跟陆桥道别退出YY后，温谨就轻轻地扯了扯李歌的衣袖，软声问道：“你怎么了呀？怎么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

李歌哼了哼，没说话，但是满脸都写着：对，我就是不高兴。

李歌很想直接问问温谨，你的手是不是真的受过伤，当年退出DOTA2职业圈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然而话到嘴边，又被他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李歌还记得之前只要自己一提到职业比赛相关的事情，温谨就会变得格外难受，甚至情绪会不能自己地失控。

他不高兴归不高兴吧，但他也不愿意看到温谨伤心的样子。

那样只会让他更加揪心。

温谨不知道李歌心底的情绪变化，见他板着个脸半天不回话，顿时更紧张了，弱弱追问道：“我刚才做错什么了吗？惹你生气了？”

“对不起啊……”

李歌：“……”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遇事不决先道歉？

李歌心说你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吗就开始道歉？

温谨小心翼翼地望着李歌，跟个大狗似的，一双眼睛湿漉漉的：“你别不说话呀。”

但别说，这招对付他还真他妈管用。

瞧见温谨无辜可怜的眼神，对方还这么软绵绵地跟他撒娇，李歌的心也跟着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

但是温谨让他别不说话，他能说什么呢？

难不成让他解释说，他刚才只是有点吃陆桥的醋，跟个三岁小孩似的，还要玩“你跟他比我好，我他妈不乐意了”的幼稚游戏？

这话要是说出来了，他李小少爷的面子还往哪儿搁？

李歌深吸一口气，侧身看向温谨，语气还是硬邦邦的：“你跟陆桥的关系很好吗？”

温谨没想到李歌会忽然问出这个问题，愣了半秒后，脱口答道：“……还行？”

顿了顿，又继续解释道：“我跟陆桥是在长安城切磋认识的，他用明教打我的奶秀半个小时没打死，心里不服，就天天来找我切磋，弄得我很烦。”

“关键是我不接他切磋的话，他就拖着半个团的明教成天蹲在巴陵劫镖，搞得我的代练君根本没法跑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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