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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 团结街花园小区(1 / 2)

沈时安不知道,自己已经从众人眼中折翼的天才,摇身一变,成了被神眷顾的男人。

他正专注的看着逆光走进来的男人。

男人身上仿佛有种魔力,让人无法控制自己,忍不住要去窥探。

沈时安看见纯黑的长袍无风自鼓,裹住苍白结实的躯体。

他亮银色的长发垂散在腰间,苍白的脸上近乎于金色的瞳仁,还有从眼尾一直蔓延到裸/露出的大片胸肌上,繁复又华丽的花纹。

这些花纹像是某种神秘而古老的文字,不仅没有对男人的五官有丝毫的削减作用,反而给他增添了一份神秘的气息。

男人走到沈时安身侧,目光微垂,稠丽的五官减淡了他几分神性,他蹲下身,将掌心摁在龟龟的胸口处。

沈时安的每一个动作都在男人预料之中,他在沈时安动作之前,轻摁住了他的手腕。

浅金色的双眸定定的看着沈时安,沈时安看的分明,那一层浅浅的金色光晕包裹着的,是一层浓稠的化不开的黑雾。

一股恶寒从脊背处升起。

可下一秒,龟龟奇迹般的恢复了呼吸。

沈时安连忙抱起了他。

同时,男人站了起来,他看向张忠,轻笑着说:“他们是我选中的人。”

沈时安并没有如光幕前的人那样欢欣,这句话带给他的是更深层次的恐惧。

因为他从男人身上感受到的危险,比张忠要强上千倍、万倍。

张忠已经不能算是个人了。

精神体被沈时安彻底杀死之后,祂接管了张忠的身体。

过多的力量让祂的四肢极近融化,只有头颅拖动着躯体,渴望着继续进行自己的杀戮。

“废物。”沈时安听见男人说道。

男人赤/裸着双足走到了兀自嚎叫的张忠身前,然后朝着张忠伸出手去——

那手轻易就穿透了张忠的胸口。

男人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云淡风轻的收回了手,掌心多了一块仍在“砰-砰-砰”跳动着的肉块。

那是个心脏,张忠的心脏。

下一秒,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男人黑色的长袍里伸出了巨大的红色触手,那东西速度极快,动作灵活,瞬间扎进了那颗心脏。

心脏迅速干瘪下去,转眼间被吸食了干净。

沈时安的角度能够看到男人纯黑色的花纹底下隐隐有红光闪过,男人雕塑般的侧颜变得有些靡丽,像是开到盛极的花粘上了死亡的气息。

*

【啊啊啊啊这就是真神吗?好帅啊,我快被帅晕过去了。】

【邪不胜正?真神比邪神强这么多?一招就搞定了。】

【慕名而来,本来还将信将疑的,没想到是真的……可我听说过,神明是不能直视的,这么盯着看好么?】

【卧槽,我也听过这说法,难道是真的?】

渐渐的屏幕前跪

倒了一大片。

神明的真颜不能直视,不可窥探。

神明的名讳不可直呼,不可猜测。

他们只能垂下双眸,视线略过真神赤/裸的双足,看他每走一步,脚下便生出一朵曼妙的白莲。

心底生出一股冲动,想要上前去,虔诚的亲吻真神的脚尖。

*

沈时安抱着龟龟向后缩了缩。

因为男人转过身来。

他甚至连唇角边的血渍都没有擦拭。

当一个凶手已经不屑于隐藏自己的罪行了。那通常意味着,他想杀人灭口。

男人朝着他走了过来,没走一步,他赤/裸的足下就生出一团浓黑的散不去的雾,他一路走过来,这些黑团凝结成长长的一条,这让他看上去像是行走在深渊之上。

他眼尾自下的黑色纹路,在吸食了那颗心脏之后,外围浮现出了一道暗红色的纹路,最终变成了黑红夹杂的纹路,男人金色的瞳仁也变成了红褐色。

神性被野性侵染,变成了诡异的邪性。

男人一步又一步,步步紧逼着沈时安,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心尖上一样。

忽然,沈时安的掌心传来一阵抖动。

团子动了!

沈时安顾不得男人,垂眸看向怀里的孩子。

团子口中喃喃着什么,小小一只还在簌簌发着抖。

沈时安伏低身子,趴在他的耳边,很快他听清龟龟在小声的喊:“爸爸,爸爸。”

泪水模糊了双眼。

如果是从前,沈时安一定会劝自己不要自作多情,可现在,他无比确信,龟龟口中的“爸爸”叫的就是他。

父母离开之后,他的身边就只剩下了峄皋,他们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如今,他的亲人又多了一个。

沈时安确信,在他晕过去之前,迷糊间看到的那个挡在他身前的小小身影,就是龟龟。

是龟龟保护了他。

男人又向前一步,彻底释放邪恶气息的男人,单单只是靠近,就让沈时安控制不住的发出一声痛吟。

深渊一样的气息很快弥漫了整个房间,丝丝缕缕,吞噬着所有被它碰触到的东西。

沈时安看到那层黑雾划过张忠的尸体,待黑雾散去,张忠的尸体已经变成了一摊白骨。

那些黑线遵循着主人的意志,绕开了沈时安的身侧,但就像对他极为感兴趣似的,时不时的往他身边凑近。

痛,痛的五脏六腑好像都被无形的手揪在一起了似的,本来清明的大脑又开始变得混沌。

他越来越靠近在屋顶时那濒临蜕化成怪物的状态了。

这样也好,至少身体不会再痛下去了。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他碰巧搭在龟龟胸口的手就感觉到他胸膛传来的心脏跳动。

不,他还有人要守护,他不能任凭自己沉沦着变成怪物。

他必须要保持清醒!

混沌

的大脑硬生生挤出一丝清明,蒸腾起的非正常的欲/望都被压了下去。

似神似魔的男人古井无波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表情。

他意外的扬了扬眉,淡淡的“哦?()”了一声。

*

轮回台。

易维安看着身后跪倒成一片的人,眉头蹙的愈发紧了。

他看向光幕,画面里,真神好看的像是虚假的脸泛着温润的笑意,他蹲下身来,和沈时安离的很近,然后,他白皙而修长的指尖,轻点在沈时安的眉心。

看上去像是在为他治疗。

身后适时传来一阵惊呼,这其中夹杂说不出的羡慕。

能被真神拯救,是何等的厚待。

易维安那接近野生动物的直觉却从刚刚起就一直警铃大作,提醒着他眼前的神好像有什么不对。

“有趣。?()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开花男轻笑。

尽管易维安很不想搭理他,但开花男居然是现在他身边唯一一个没有神神叨叨还保持着清醒的人了。

“你也觉得不对劲?”易维安难得友好的问。

“这还用说吗?”开花男脸上带着欠揍的笑意,伸手指了指沈时安直播的右下角,“这不是明晃晃的吗,他的san值都快清零了。”

san值低于80不适,陷入轻度幻觉。

san值低于60头痛欲裂,陷入中度幻觉。

san值低于30准备后事,大部分人都会开始自残。

san值无限趋于0……比起伤害自己,伤害周围人的概率也激增。换言之,会蜕变成怪物。

“我想,我们的真神大人,或许拥有全天下最慈悲的心,但这心肯定没有用在沈时安的身上。”开花男耸耸肩,“看来不用我出手了,先是邪灵,又是……,这位小主播也算死的名留青史了。”

易维安嘟囔着:“又是什么?你再卖关子信不信我弄死你!”

再次惹的身旁的人轻笑。

可这次,开花男很快肃下脸来。

“邪神。”他眯起眼,直视着屏幕,“这位可不是邪灵伪装的神,而是真正的神,真正的邪神。”

*

男人走近,沈时安终于看清了男人的真实面容。

美的惑人的男人,却有种邪肆的气息,靠近他就好像站在深渊边缘直面死亡,让人不寒而栗。

在男人身后,黑气凝结成一簇簇,像是毛绒绒的尾巴,又像是无数的触手。

像是觉察到了沈时安的注视,触手欢愉的抖了抖。

它们速度快的不可思议,沈时安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缠住了手腕和脚踝。

滑腻湿黏的触感,死亡的气息透过每个毛孔钻进皮肤里。

san值不断下跌,死亡带来的生理恐惧在体内蔓延。

“你出乎我意料的坚定——和——”男人牵唇,“该用这个词吗?阳光。”

“很少有碰触到我的气息,还不被勾起内心阴暗欲/望的

() 人类。”

沈时安有落泪的冲动(),这单纯是男人的气息带来的生理上的冲动。

男人说的话钻进耳朵里?()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每个字都听清了,但又并不明白。

青年眼尾覆上一层薄红,被他的触手捆住的手腕和脚踝纤细,轻轻一碰,就落下了一圈红色的痕迹,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的刺眼。

沈时安和男人对视着,同样的神情,他在老板的脸上见过。

看到男人眸色渐暗,颈间白的近乎于透明的皮肤下,喉结滚动着,他心中警铃大作。

那是看待食物的表情,男人想吃了他!

男人歪了歪头,像是在思考,该怎么吃掉他这盘大餐。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

如果他死在男人的手里,下一个肯定就是龟龟了。

男人救活龟龟时,他竟然该死的以为真的遇到了救星。

男人是想救活龟龟再吃了他!

沈时安,你必须冷静下来,这次轮到你护住龟龟了。

他仔细观察起眼前的男人,很快就有所发现。

虽然不明显,但张忠的心脏似乎对男人产生了某种影响。

男人走进门的时候,看他的一眼是高高在上的冷淡和疏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更趋近于兽类,又或者说,类似于他看到的那些怪物。

沈时安有个大胆的猜测,男人或许现在并不完全清醒?

他脸上黑色的纹路周围也出现了红色的边边,这也是他走进冰库时并没有出现的。

纹路……

沈时安打量着男人的同时,男人似乎终于想好了该怎么享用这份大餐。

触手从背后升起,轻挑起手脚都被锁住的青年的下巴,后者被迫仰起一个角度,露出自己脆弱的颈项,像是某种自愿献祭的羔羊。

勾着下巴的触手十分“调皮”,它漫过青年线条优美的下颚,缓缓攀爬,停驻在他的唇角,它的尾端轻轻勾起,沈时安就被迫张开嘴巴,触手尖自然而然的探进了嘴里。

沈时安骤然瞪大了双眼,难道他想从身体里面把自己吸干?!

触手尖在口腔里搅动着,触手太过粗大,撑的他嘴角胀痛,沈时安用舌头推挤的结果便是舌尖被缠住了。

“顾守心!”沈时安用含糊不清的语调呜咽着说道。

像是被摁下了某种开关,触手蓦地停了下来。

沉默像是死寂一样蔓延。

沈时安无法垂眸看清男人的神情,但他能透过触手的伸缩,感受到男人呼吸的频率。

变快了。

困住他手腕和脚踝的触手蓦地收了回去,口腔里的触手也缩了回去,绑缚着他的脖子。

“精神值1,你居然还是清醒的。”男人喉间挤出渗人的笑意,“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是因为那滴血吗?”

“哦不,不对,是两滴。”

捆在颈项间的触手有种类似皮肤的滑腻触感,像是某种冷血的

() 软体动物。()

触手紧了紧,沈时安双唇微张,被迫小口小口呼吸着,粉色的舌尖濡湿,上一秒还和自己的一部分缠绕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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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守心收回目光,轻笑道:“回答我的问题。”

沈时安艰难的回答:“花纹。我认得出你身上的花纹。”

“花纹?”顾守心被逗笑了。

居然有人将烙印在他身上的【法则】称为“花纹”。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顾守心满意的点头:“只见过一次就能记住,观察力不错。”

顾守心的夸赞并没有让沈时安有丁点的欣喜。

实际上,他比要更加恐惧。

因为,顾守心推翻了他的猜测。

沈时安以为男人被张忠的邪气侵染了,所以神性被压抑,而内心深处属于兽性的那一面被释放出来,只要他唤醒男人的神智就能找到一条生路。

结果不是如此。

顾守心从头至尾都是残存着理智的。

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青年眼底的惊惧似乎取悦了顾守心,他绕着沈时安走了一圈,在他背后站定,俯身贴近,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善良、聪慧、纯洁、自我牺牲,作为母体,你真是出乎意料的出色。”

“母体?”沈时安迷惑的呢喃。

顾守心显然听见了沈时安的疑问,但他没有似乎没有解释的欲/望。

粗壮的触手收紧,沈时安被迫仰起头,身子向后倾倒。远远看上去,就好像沈时安主动倒在了身后男人的怀里。

两人姿势亲昵,沈时安的头枕在顾守心的肩上,呼吸喷洒在顾守心的颈项间。

因为这个姿势的缘故,他的胸口被迫向上挺起。

耳边传来一道冷冰冰的声音,被濡湿潮热的气息包裹着,像是轻声的叹息:“你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