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声音发沉,有些半托半扯的调子钻进人耳蜗里,顾千欢咬着下唇,猛地抬头,一眼撞入他黯然的目光,男人指尖抚摸他的后颈,不轻不重地抚摸:“你告诉我,什么时候孤身一人去的?”
顾千欢愣了下,只觉得气氛沉重,却也并没觉得有什么要紧的,他实话实说:“两三天前,我和你分手空档,我去了趟镜大,他在那里教学,顾风曜你不——”
“唔——”未完的话被他以唇封缄,顾千欢来不及阻止,舌尖撬开嘴唇,和他交缠。
他是肆无忌惮彻彻底底的侵略者,一举一动邪性得要命。
强势的侵略的吻是掠夺,是攻城略地,面对他,顾千欢只有一步步败退的结果。就在沙发上,顾风曜将柔软的抱枕垫在青年腰下,眼底一片漩涡般的暗沉,他身上垂落的阴影,遮住了顾千欢眼底最后一抹光。
深夜突如其来的放肆连猫窝里的小夫妻都惊动了,顾千欢咬着手指,白皙修长的指尖留下浅浅的泛红的齿印,湿漉漉的眉眼如山峦薄暮时瑰丽的云霞,风花雪月堆积眼尾,他听见男人炙-热的喘-息,要命的吻落下。
顾千欢侧头,正对上一双浅黄色猫瞳,顿时呼吸一滞,下意识绷紧身体:“猫~”
顾风曜抬眸看他,冷酷无情的眉眼揉碎了情-欲,和冷混杂在一起,无端端多了几分撩人的男色。
他的唇很薄,很凉,翘起时如同天边一轮弦月,微微弯起,有些慵懒道:“它们懂什么?”
这么说着,拎起一只小枕头,像是招猫逗狗一样随意扔出去,两只猫飞快跑开,顾千欢松了口气,连带着一直压抑的奇怪声音,也发了出来。
又甜,又腻。
顾风曜笑了声,眸子愈发暗沉:“像只猫儿叫-春似的。”
“……”
顾千欢狠狠咬上他的肩膀,听见男人猝不及防的轻嘶,心头那一丝得意还未散开,便撞入一双深黑的眼。
顾风曜低笑一声,眉眼舒展:“原来,欢欢还有力气啊。”
顾千欢:要命。
昏天胡地的不知道过了多久,顾千欢醒来的时候全身清爽,正躺在卧室的大床上,动了动手指,才发觉身上一片酸涩,像是开垦了一夜的荒地,他在床上躺了大半天,才有了起来的力气。
接下来的日子平平淡淡,不是修画就是休息,有顾风曜在的日子,他早上从来没起来过,都是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家里什么都不缺,缺了顾风曜会出去买,零食永远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一日三餐有人照顾,就连小梨花,也胖了一整圈,不对,它是怀孕了,猫猫肚子吹气球一样鼓了起来。
然后一晃,就要到除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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