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再过多少年,仍旧有人津津乐道Blindsight在镜城的个人首秀,当时媒体报纸说那是他一生中的事业巅峰,那副惊艳所有人都《熔岩》,更是他一生中的巅峰画作。
后来,这些言论被他亲手推翻,众人才知道,他们以为的巅峰,只是他耀眼一生的开篇。
回到现在,顾风曜抵着廊柱,像是最后的支撑,他被抽空了所有力气,遥遥望着台上的青年,一瞬回到初见时刻,他在台上,他在台下,近在咫尺的距离,又是那么遥不可及。
他曾短暂地拥有过他,又是他亲手伤害他,错过他。
顾风曜咬着烟蒂,打火机的蓝焰始终对不上烟头,颤抖的手指遏制不住,为什么那么疼,为什么会那么疼。
“先生,这里不准抽烟,还有,那里有一位先生要找您。”
黑衣长裤的工作人员指向楼上,他抬眸望去,郑中胥朝他挥手,目光满是坦然。
*
台下。
“我靠!欢欢欢欢你好厉害!好棒好棒!”阮嘉明给他看自己的手,都被他给直接拍肿了。
顾千欢好笑地看他:“你怎么下那么大力?”
阮嘉明委屈:“我这是为了谁?还不是你,我们俩都好朋友了,这么大的消息你竟然还瞒着我!你知道我知道、呸呸,总之我知道你是Blindsight的时候,你知道我多激动吗?!!”
“我们出去,欢欢,我带你吃饭,顺便让我喊一嗓子。”他说着激动起来,还记得压低声线:“啊啊啊想到Blindsight竟然是为室友,劳资睡觉都能笑醒啊啊啊!!!”
顾千欢无奈了:“你不看画展了吗?”
熟料阮嘉明一下子红了脸:“我觉得,画家本人更好看!嘤嘤嘤,欢欢我好激动,你要不要摸摸?”
阮嘉明语无伦次,看样子必须得发泄一下,不然,顾千欢觉得,他怕是会憋疯。
他翘起唇角,改变行程:“那我就跟你出去。”
阮嘉明笑得合不拢嘴。
出门他就像出笼的小鸟,七月的天气,还抓着夏天的小尾巴,阮嘉明双眼发亮,指着一处地方:“我去那里!欢欢你等等我。”
他说着迫不及待地跑出去。
顾千欢看着他欢快的背影,唇角还带着一丝笑,身后陡然传来一声惊呼:“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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