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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6 章 全文完结(2 / 2)

故人之妻 第一只喵 11317 字 10个月前

傅云晚刷一下红了脸,埋在桓宣怀里不敢抬头,听见谢旃沉稳的声线:“及笄之后方能成亲,生产更要再迟些,你也不想她有什么闪失吧?”

桓宣直觉他有什么谋划,但以他的性子断不至于在这些事上撒谎,冷哼一声:“我会向大夫问清楚。”

“问了也是一样。”谢旃道,“若你能答应这一条,我就同意你们成亲。”

桓宣沉吟着,许久:“好,我答应你。”

他答应了。谢旃转过目光:“好。”

心里说不出是轻松多些,还是失望多些,看向傅云晚:“绥绥,我有话想跟你说。跟你一个人说。”

“不行。”桓宣立刻打断。

“即便她嫁给你,想见谁不想见谁也是她的权力,”谢旃看他一眼,“你让她自己决定。”

横在腰间的手紧了紧,傅云晚抬眼,桓宣沉着脸看着她,心里七上八下的,到底还是说道:“你到外面等着我吧。”

总该跟谢旃说清楚,当日是她不该糊里糊涂答应了他。

桓宣冷哼一声,不想答应,又不想让她为难,想了想忽地凑上来:“亲我一下,亲我一下我就出去等你。”

绷紧的头皮猛地又是一挣,谢旃沉默着,看见傅云晚涨红着脸慢慢地凑近,吻了他的脸颊。

而他不满足,头一歪,嘴唇便贴住了她的唇,百忙之中还有功夫横他一眼。

谢旃在袖中攥着拳,一言不发。

桓宣放下了傅云晚,带着笑,心里熨帖到了极点:“我去外面等你,快点。”

傅云晚不敢回应,头都不敢抬,他大步流星走了出去,不肯关门,只在门口站着,对面轻轻的脚步声,谢旃走近了:“绥绥。”

傅云晚不敢抬头,看着竹青色衣摆底下他干净的灰色鞋子。

“绥绥,”谢旃又唤一声,平静得很,除了自己,谁也不能觉察语声中的微颤,“我要走了。”

去办他该办的事。从此便是天各一方。

心里猛地一沉,傅云晚抬眼:“二兄。”

“千万珍重。”谢旃伸手想要抚她的脸颊,到底又停住,“若是有事立刻捎信给我,千里万里,水里火里,我都会来。”

喉咙哽住了,傅云晚用力点头,模糊泪光里看见他低垂的眉眼:“我走了。”

他转身离去,傅云晚跟在身后,他在门外停住,看向桓宣:“元辂不是明主,不如你。”

他没再说下去,桓宣顿了顿,一路上明争暗斗,到这时怅惘突然压倒了所有,挽留是留不得的,然而离别依旧沉甸甸的压在心上:“若需过关卡,捎信给我。”()

好。谢旃点头,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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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晚追出来,他没再回头,越走越快,衣袍带着风,眨眼消失在暮色中。

他走了。从此天各一方,不知何时才能再见。鼻尖酸涩着,边上桓宣揽她入怀,轻轻拍抚,那些无处安放的情绪一点点沉淀下来,傅云晚偎依在他怀里:“大兄。”

“以后不能叫大兄了,”桓宣忽地咬她的耳朵,“叫夫君。”

一个月后。

庭燎烧得半边天都是火红,从怀朔关门到大将军府沿途铺着细沙,洒了清水,车轮碾过去发出沙沙的细响,傅云晚坐在婚车中,团扇遮面,半是羞涩,半是欢喜。

今天,是她和桓宣成亲的日子。

虽然桓宣答应过谢旃及笄前不成亲,可这些天他一直磨她,又说就算成亲也不圆房,一直等到她及笄为止,他那样缠人,缠得她没了法子,就这么糊里糊涂换了庚帖媒定,又糊里糊涂坐上了婚车。

赞礼生在前面高声吟诵诗句,百姓们簇拥在道路两边,追在婚车后欢呼着笑闹着,说着吉祥话和调侃的话,侍卫们抬着竹匾洒着喜钱、喜果,道路两旁的火把如同红云,在眼中晕出一团团火热的光影,傅云晚觉得眩晕,一切都那么不真实。

“绥绥,”桓宣拍马跟上来,“马上就到了。”

他脸上是丝毫不加掩饰的笑,伸手到窗户里,握住了她的手。那样温暖有力的大手,让她飘摇的心渐渐落到了实处,低声问他:“给二兄捎信了吧?”

桓宣没有正面回答:“他回江东了。”

他当然不会给谢旃捎信,他又不是傻子,做什么给自己找麻烦。就连成亲的消息也都封锁得密不透风,反正谢旃过几天也会知道,到时候木已成舟,也不怕他来闹。

反正他也想好了,及笄之前,不碰她。

傅云晚觉得他回答得含糊,想要再问,车子突然慢下来,大将军府到了,她该下车了。

“绥绥。”桓宣驻马,推开车门,“我抱你下来。”

“不行,你扶我下来就行。”不能抱,于礼不合。傅云晚握住他的手,要下车时他忽地拦腰抱起,傅云晚惊呼一声,不得不抱住他的脖子,手里还不忘紧紧握住团扇,遮住脸容。

周遭的人哄堂大笑起来:“新郎等不及了!”

是真的等不及了。桓宣笑着,大步流星迈进府中,赞礼生一溜小跑跟进来,又是无奈又是好笑,本来还要念下马诗进门诗,还有许多规矩要做,这新郎也太心急了些!

只得跟在后面高声吟诵,看着桓宣飞快地走进喜堂:“开始吧。”

跪拜天地高堂,夫妻交拜,桓宣始终紧紧握着她的手,傅云晚由他牵引着,听见满堂笑声中王澍朗声念起了却扇诗,有性急的在催:“诗念完了,新妇却扇了!”

() 手握着扇柄,刚刚闪开一些,桓宣刷一下拉开了:“绥绥。”

粉面朱唇尽在眼中,她含羞带怯,水一般的眸子向他一顾。

似有无数火花在心上绽开,欢喜,热切,还有无数说不出的情绪一齐涌上来,周围的人还在高声欢呼,桓宣笑着看着,一弯腰抱起来:“你们自己吃酒吧!”

身后又是一阵哄堂笑闹,傅云晚窝在桓宣怀里,他抱着她,飞快地进了青庐。

喜烛烧得正好,他抱着她在榻上坐下,紧紧吻着:“绥绥,我们成亲了,欢喜不欢喜?”

傅云晚在间隙里颤着声音:“欢,喜。”

“合卺酒。”桓宣忽地想起来,这件事却是不能耽搁的。抱着她下了床在食案边坐下,斟满两杯羊羔酒,一杯给她,一杯自己拿了。傅云晚红着脸,依着他的意思与他手臂交叠,低了头正要喝时,他突然仰头喝了,含着满口的酒凑了过来。

满满一杯酒尽数渡给了她。傅云晚猝不及防,羞得几乎要逃了,那酒甜中还带着辣,喉咙里火辣辣的,耳边听见桓宣笑着,又斟了一杯:“再喝一杯。”

“不喝了,”傅云晚慌张着躲闪,“辣。”

“辣么?”案上还有甜浆,桓宣喝一大口,又哺给她,“喝点这个就不辣了。”

傅云晚恍惚着羞耻着,青庐里安安静静,伺候的仆妇早就被他屏退,如今只剩他们两个了,他突然抱她去了床上。

傅云晚觉得怕,紧紧拢着领口。他说过不碰她,可他那人,便是不碰,也总要讨点别的。

桓宣便不去碰那里,找了腋下的带子一抽。傅云晚惊呼着:“你,你说过的。”

“我不碰你。”桓宣吻住了,含糊着声音,“让我亲亲。”

亲亲,摸/摸,抱紧了贴/贴。怎么样都行。他又不是傻子,便是不能碰,也该讨些别的。

傅云晚徒劳地抵抗着,很快就瘫软在他怀里没了力气,余光里瞥见喜烛跳跃的光亮,他的脸越来越近,重重的气音:“乖,这件也解了吧。”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唤:“绥绥。”。

傅云晚一个激灵,桓宣抓过衣服盖住,青庐外人影一闪,谢旃低低的声:“你要成亲,为何不请二兄?”

(全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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