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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9 章 if线【双恶人5】(2 / 2)

万人嫌落水后 今州 8759 字 3个月前

只有顾平瀚如此坚持不懈,每次见面都劝他和解。

顾山卿懒得和他拉锯,森森笑道:“三哥如果是要和我长谈父王母妃的安置问题,那还是罢了,就这,还不如我睡男人重要。”

顾平瀚脸色顿时变了,想要叫出他的本名训斥他,顾山卿已经指了指自己耳朵上的双耳洞,悠悠堵了他的话:“反正父王是那么支持我睡男人,顺了他老人家的心意,多好。”

片刻沉默,顾平瀚轻声道:“山卿,你这样,不累吗。你报复得还不够吗?纵然他们有过,可过去早已过去,你还要执着于旧日恩怨多久,你已经近乎毁灭地报复过了,还不能放下怨怼吗?”

顾山卿笑了:“我偏不放下,我为何要放下?”

他逼近顾平瀚,众兄弟里他个子最矮,一来天生不足,二来被特意教养,蒲柳似的身体才衬得上他海棠一样的脸。

身高差距在这,顾山卿也没强撑气势,语气像小弟撒娇,内里疯狂森寒:“三哥,我怎么觉得过去没有过去,我还是一点也没长大,也没有丝毫长进的,这能怎么办呢?四弟我就是不孝不悌的真小人,天地君亲师,天地挨不着,君王杀得了,亲师算个什么东西呢?平心而论,我只是赶走了父王和母妃,我把他们好吃好喝地供在道观,我有什么错?”

顾平瀚眼里浮出血丝:“可你把他们逼疯了。你当着父王的面鞭笞先祖和先帝的尸骨,践踏父王一生赖以立身的忠君所想。你又当着母妃的面把小舅斩了,把她最看重的仅存的唯一手足杀死了。你何至于此?倘若我当年还在长洛,定不会让你一错再错……”

“我何错之有?”

顾山卿微笑:“这怎么能怨我,先帝隐瞒父王是皇室血脉,打压奴役父王在先,我是在替他报仇嘛。至于母妃,我可是亲自送她去观看关家全族覆灭的盛景了,母族安氏之仇得报,她可是非常感激我的,至于小舅安震文,谁叫他早早入赘苏家,成了苏明雅的大姐夫不说,还协助着那病秧子坑害我呢?”

他口齿清晰:“小舅不该帮着苏家来害我呀。没办法,他那时已经是苏家的一份子了。但话说回来,小舅为什么胳膊肘往外翻呢?还不是因为母妃早年撮合了这门亲事——所以只能怪她自己啊。当年我和苏家只能你死我活,小舅不死,死的就是我,我们仁爱的母妃,你猜在亲弟弟和亲儿子之间,她会选我这个儿子吗?”

顾平瀚眉心抽了一下。

顾山卿抚掌:“她不会的。我不想死,有什么错?要怪,只能怪父王愚忠祭子,母妃助纣为虐,二十年养子如养猪狗牛马,教子如教贵棋贱奴,千错百罪,他们当先,如何能怪我反噬?何况我如今将顾氏发扬光大,这都是他们喜闻乐见。”

他言笑晏晏的,像是一丁点脾气也没有,看起来非常好说话,顾守毅夹在最中间,被他的梨涡所骗,且出于身为小弟的一种盲目自信,以为自己能调解兄长之间的矛盾,结果他刚开口:“四哥,你冷静一些……”

() 他的好四哥就给了他毫不收力的一巴掌。

顾山卿直到成年才半路习武(),?晫厐?葶??彎?艙???()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但身为一个成年男子,他动起真格时力气也不小,一耳光下去,顾守毅好好的一张俊脸顿时盖上了一个巴掌印。

“顾守毅,你想跟你三哥去北境混吗?可以,四哥替你把长洛的官职辞了,下个月你就跟你三哥走。”

顾山卿说一句扇一次,对着顾守毅那左半边脸开弓,一连三下,顾守毅再委屈也不敢躲,站桩一样挨他四哥的好打。他当然不想去北境吃风雪,何况北境已经没有多余的晋升空间,既然还得靠四哥赏饭吃,他也只好硬生生吃下这三个大耳刮子。

“够了!”顾平瀚从震惊中回神,抬手想要制止,顾山卿已经越过了他。

顾山卿慢条斯理地掏出素白的手帕擦拭自己的手,边向外走边说话:“没够,世子哥,你身边不是也有一个好男人么,此番回京,你也把他带来了吧?四弟我身体其实还是不好,你若有真兄弟之情,有爱弟之心,就让这位男嫂子明晚来给我诊个平安脉吧,看看我这小身板还能活几年。”

“我和张谷主不是你说的那样……”

顾山卿自顾自地往外走:“世子哥,四弟心窝还疼着呢。九年前父王赏的那记窝心脚,你也看着,我可是从石阶上滚到石阶下,吐了半天血的,每到三伏酷暑,寒冬腊月,总还是觉得心窝作痛,你说它怎么能发作这么久呢?”

顾平瀚于是停下脚步,顾山卿走出一段距离后,才听到身后传来低低的叹息。

如此一番,两兄弟三年不见,一见就闹得不欢而散,顾山卿头也不回地去东林苑,此时已经三更,再待下去天都要亮了。

来到金刚雀的窝外时,里面的灯都熄了,顾山卿拂去肩上的灰尘,先问值守的影卫:“他睡了?”

影卫燕子似的落在他面前弯腰,小声道:“公子亥时便熄灯了。”

顾山卿心火旺旺的,心情好哇,这么早就躺下了?看来精力养得够足了,养膘了的狗就该宰了吃!

于是他用力踹开屋门,大踏步进去,眼睛适应了一会儿黑暗才回神,怒气冲冲地想摸索到床边去揍醒顾森卿,还没摸索到,锁链就在黑暗中清灵灵地作响。

“山卿。”

顾森卿连问都不用就知道是他,他那略微低哑的声音在前方响起,像是一杯清凉的果酒,顿时熄灭了顾山卿无言的燥怒。

他在原地大口呼吸了好一会儿,刚才和讨厌的世子哥说了太多,现在不想张嘴了,此时顾森卿的安静就是无声的安慰。

锁链拖在地上,慢慢地游到他身前,顾森卿的气息笼罩了他。

顾山卿梗着脖子:“愣什么愣?养你做什么的,一点眼力见都没有,马上抱我。”

顾森卿就低头把他往怀里揽,很眷恋、很开心地蹭着他耳畔:“抱。”

顾山卿毫无搅人清梦的反省自觉,抱了一会就把房间中的灯烛全部点亮,横刀立马地在主位上坐下,两手搭在扶手上,浑身都散发着低气压,颇有一种想摔东西的冲动,但懒得花力气去破坏财物。

顾森卿守在他旁边,顾山卿独自闷了一会气,气得抬腿想踹一下他发泄,腿抬到半空中反应过来,便想放下去,谁知道顾森卿这时眼力见好得不得了,敏捷地捞住他的小腿,颇为利落地脱下他的长靴,然后把他的腿抱进了怀里。

“想踹就踹,别生气。”

顾山卿楞了一会,足心贴到了顾森卿衣服都遮不住的蓬勃腹肌,心情一下子有些快活,挑眉笑话他:“你是小狗吗?这么喜欢被踩?”

顾森卿也没反对,只是认真地纠正他:“不小,是大狗。”

顾山卿大笑。

踩了一会儿,他起身到他面前,命令他把外衣脱掉,随后坐到了他怀里,伸手抱了他。

“真是只好狗,叫一声来给主人听听。”

“汪。”

顾山卿扯出他戴在脖子上的颈链,痛快地吻了那玉龙首,顾森卿便说:“我呢?”

“急什么急?主人能亏待你?”顾山卿拽紧链子,抬眼与他对视,忽然发现这家伙的眼睛亮得有些惊人。

这可不像是沉睡到夜半,被人惊醒该有的清亮眼神。

顾山卿并没有在意这细枝末节,他只想对着这条狗又喂又吃,但还没有落实,门外忽然传来了骚动。

亲信深夜来紧急向他汇报——

“主子,葛将军今夜暴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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