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那时候是要去见这个丫头,不是偷溜去和另一个小黑脸见面啊。”
又双叒被重提了同一件事的幸子:“……”
虽然她这次和安室先生见面的事情是没有告诉他,直接打着去买衣服购物的幌子去了东京……但他不是也跟踪她,在她和安室先生碰头的时候忽然出现把他们吓了一跳了吗?!之后的事情又没有瞒他,昨天晚上故意在关键时刻吊着她反复要她说只喜欢他一个还不够,现在这种时候还要来和她提这件事?!
为了防止今晚再上演昨晚的断腰惨剧,幸子只好找了块刚刚被他带着黑色闪光拳头打碎的岩石坐下,一边恢复自己因连续使用异能带以及心累腰酸带来的疲惫,一边整理了一下思绪,慢慢地把自己一直藏在心底的事情真相告诉了甚尔:
“我的妈妈原本是港口黑手党的干部,但在遇到爸爸后,她对这种充满杀戮与欺骗的生活产生了厌倦,假死后逃离了组织,和父亲一起化名伏黑在埼玉生活。”
“但当时港口黑手党的首领是个没有人性的残暴人渣,他猜到了妈妈的假死一直在派人追杀她,但因为当时横滨一片乱抽不出手,就拜托了别人动手。”
“我七岁那年,妈妈带我去京都赏枫,中途我们走散了——”
听到这里,甚尔呼吸一顿,黑亮的凤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幸子蝴蝶般微颤的眼睫,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在他紧迫的灼热视线中,幸子却忽然长出口气,周身凝重悲伤的氛围瞬间消失,变成了带着些许自嘲的无奈:
“其实因为打击过大,那天的事情我都只记得一些零散的片段,怎么和妈妈走散的,走散后又干了什么,如何重新找到她的,基本全部忘光了。”
“唯一记得的,就是被澄澈月光照亮的火红枫树林中,妈妈心脏破了一个洞不停流血,而一个额头上有着缝合线,周身环绕着赤色鲜血的男人踩着木屐慢慢远去。”
听到这个描述,紧抿着唇的甚尔眉头一跳,幸子轻轻点了点头,印证了他的猜想:
“接手了妈妈的位置后,我把全世界相关的特殊能力都查了个遍,发现那飞舞在空中的鲜血,最可能是咒术界御三家加茂家的赤血操术。”
“而那个男人,也和你们定义的史上最邪恶术师,让人类怀上咒灵的孩子诞下了九相图的加茂宪伦,长得很像。”
“这个一百五十多年前的人线索十分难找,至今为止,我也就发现某个黑衣组织活了一百四十多年的首领,似乎和他有些交集。而东京波罗咖啡店里的店员安室透先生,就是这个组织的卧底。”
因为里面牵涉到的匪夷所思的事情太多,除了从小就跟在自己身边的安妮,幸子从未和任何人说过事情的全部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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