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战神般杀伐果决的动作,让躁动的大厅安静了下来,只能听见接连的清脆骨骼折断声。
但这一切结束后,他又和没事人一样脱下被鲜血浸透的沉重黑西装,随手丢在地上,一边往幸子的方向走,一边撩起也沾染了星点血迹的白衬衫下摆,随意擦了擦脸上的血迹。
双手依旧撑在包厢镀金大理石的幸子,看到他的动作,脸色更加苍白了两分,不着痕迹地后退了两步。
看到她的动作,黑发男人忽然笑了起来,但这笑意像是海上浮光,只虚虚附在他锐利的狭长眼眸中,瞳孔深处,依旧是海底般深不见底的黑。
“怎么?事到如今才害怕了?”
幸子没看清他的动作,回过神来,下巴已经被人捏住抬起,被迫撞进禅院甚尔和浑身血腥味一样,被暴虐杀意填满了的黑眸。
“……不,只是你身上的血腥味,熏得我想吐……”
说不清是忍不住了还是不想忍了,被甚尔这莫名其妙的怒意一冲,幸子松开了已经被自己咬破的下唇,拽着惊愕黑发男人慌乱扶住她的手,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第10章 上下其手
港口黑手党的干部黛弗妮·杜穆里埃,找了个咒术界出生没有咒力但体术超强的情人并怀了他孩子的流言,不出两天就传遍了横滨,甚至还衍生出了无数个带着刺□□画的18X本子。
听到这个消息并把他们当做无用垃圾过滤出大脑的时候,幸子正靠在东京公寓软绵绵的沙发上,看着茶几上的一排茶色假发,思考自己明天回铃木家戴哪顶比较好。
“回家还要易容演戏,你这样都不觉得累吗?”
坐在幸子旁边,几乎霸占了沙发剩下大半边位置的黑发男人单手勾住她的脖子,把玩着她微翘的黑发发尾,草草地扫过面前大同小异的茶色短发,语气有些嫌弃:
“你家的人什么毛病,见不得茶发以外的颜色?难道你小时候也和现在一样天天戴假发不成?”
“不,其实我小时候头发就是茶色的,可能是混血儿的原因吧,之后又渐渐变成黑色的了。”
随口回答甚尔问题的时候,幸子定下了一顶发尾带着一点俏皮小波浪的短发,决定用它搭一个浅色调的可爱露肩蓬蓬裙。
为了和港口黑手党的黛芙妮区分开,她在铃木家的时候一向以温柔可人的娇俏小姐形象示人,化妆时会故意淡化自己混血儿深邃立体的五官,衣服鞋子也都全是浅色可爱风格。
不过铃木家的叔叔阿姨都对她很好,所以她也挺喜欢和他们撒娇卖乖,现在不过是把这一面无限放大了而已,还谈不上假意扮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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