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这个赌注,也确实赌对了一半。
“黛芙妮。”
黑发男人轻轻念了遍她的名字,压低的磁性声音听起来有种特别的味道。
他头低得更低了点,深不见底的黑眸几乎凑到了幸子还带着层薄薄水雾的泛红眼眸前面,炽热的男性气息打在她脸颊上,陌生的酥痒感,让她微微偏了偏脑袋,刚想开口把话题转到下一方向,却被甚尔抢先了一步:
“虽然你母亲的名字也还不错,但比起这个,我还是更想喜欢只属于你的,独一无二名字。”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黑发男人忽然笑了起来。
与初见时漫不经心的危险笑容不同,他此时嘴角上扬的弧度,像是碰到了自己真正感兴趣喜欢的事情,不由自主地露出的笑容。
狭长凤眸闪着兴奋的光芒,看上去就像是发现了喜欢玩具的小孩子一样纯粹,但深处颇具压迫感的执着,又让人觉得有些危险。
看到他这样的一面,幸子先是愣了愣,后又觉得有些眼熟。
除了那个意外的夜晚,难道他们还在什么地方见过?
不知道她心里活动的甚尔不满地伸手捏住幸子下巴,强迫她抬脸看向自己,眼底清亮的笑意褪去,只剩下浮在表面的薄薄一层,又恢复了最初的轻佻散漫:
“在我面前走神,幸子你很有勇气啊。”
甚尔指腹厚茧粗糙,虽然他已经收敛了力道,还是磨得幸子下巴脸颊软肉发痒不舒服,下意识抿唇绷紧了下颌。
他们所在的直达的电梯是没有楼层数字,但幸子估摸了一下时间,觉得现在也差不多该到拍卖会场所在的最顶层,于是没有理会甚尔近乎的调情的质问,飞快地把事情交代清楚:
“港口黑手党今天出了件大事,干部叛逃,组织内一天发生了好几起混乱。”
“所以今晚由我们主持的一年一度横滨拍卖会上,有无数人等着看我们的笑话。”
“但我绝不会让他们笑出来。”
幸子语速很快但咬字清晰,一字一句像是陈述事实般淡淡的,坚定的神情没有半点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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