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日只管练兵,闲了便出去喝酒,并不管其他事情。
其他的事情,殿下要么交给糜芳,要么交给杨真。
眼下他们却都不在这里。
殿下看起来很重视这位名为张昭的读书人,自己得将他妥当安置好才行。
高览纠结了一会儿,出去道:“如果子布先生不嫌弃的话,不如就先到我的府上暂住吧。待殿下回来了,再给您安排住所。”
闻言,张昭不由拧起了眉。
路上听高览说起,长沙王居于东海郡的一个县,并且只有这一个县时,他心中便起了疑虑。
在他看来,这天底下最大的财富,除了军队,便是土地。
就算高览说,徐州牧陶谦已向殿下表了忠心,是殿下主动放弃了索要更多的权力,他仍然忍不住担忧。
如今,即便是在这一个县,张昭发现,长沙王的控制程度也非常有限。
高览显然是长沙王的得力手下,这样的人物,理应拥有相当多的土地才是。
如今竟然连一块能安置六个人的居所都没有,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高将军,不用这么麻烦了。”
张昭笑道:“高将军一路护送我们来到徐州,已是帮了大忙。张某自幼长于徐州,出来许久,正有故友想要拜见,住到他那里便可以了。”
高览一愣,问道:“敢问先生口中的故友是何人呢?殿下回来了我也好有个交代。”
张昭道:“广陵太守赵昱。”
告别了高览,张昭便带着人前往广陵。
他要向自己的好友赵昱询问徐州这两年来的详细情况。
在张昭看来,长沙王如此年轻,用兵方面或许有着极高的天赋,对政治却很有可能一窍不通。
身为皇子,自是万千宠爱中长大的。若是陶谦假意尊其为主,背地里却行其他之事,殿下的处境便不妙了。
至于长沙王身边人,都是武将,自然不懂其中奥妙。
行了整整一日的路,终于来到广陵。
张昭在郡守府前递了名帖。
“子布,真的是你?”广陵太守赵昱提着衣摆匆匆从里面跑出来,看见张昭时不敢相信道:“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去往扬州避难了吗?”
他忽然又注意到张昭身后的几个人,问道:“这几位是……?”
“一言难尽。”张昭叹一口气:“可否劳烦元达兄为我找一处宅子,先安顿好我的这几位朋友?”
“你我之间哪里用得着说劳烦二字,”赵昱立刻将管家唤来,吩咐道:“带几位朋友去别苑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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