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是强烈的占据,才能让人心满意足,对于她来讲,只是辛瑶一个轻轻的触碰,都能让她如坠欢喜。
而且辛瑶说,她好想她。
轻轻一句话,不过几个字而已,却如阳光一样,照耀进她那颗荒芜的心。
她也是。
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她的辛瑶。
看着许惊玉被偷亲之后发呆的模样。
辛瑶轻轻笑了一下,侧回身去喝她的奶茶。
“我亲你就不算在那三次里了,我好吧。”
在她柔软的声音里,许惊玉回过神来,听见这话眸中漾出星星点点的笑意。
“多谢辛瑶老师照顾。”
辛瑶眨了眨眼:“那在许老师这里,这点撒娇任性的权力,我有吗?”
“当然,”许惊玉看着她灯光下的侧脸,“在我这里,你做什么都可以。”
“真的?”
“嗯。”
许惊玉觉得,自己是个毫无疑问的掌控者,她习惯性什么都占据上风,将一切都攥在掌心里。
可这一刻,在辛瑶的身边,在这人望向自己的眼眸里,她觉得自己甘愿被辛瑶掌控。
只是刚才那句话,是真的,也是假的。
辛瑶可以对她做一切事,但有一个前提,她必须永远在她身边。
如果有一天,辛瑶想要离开她……
许惊玉轻轻垂了下眼帘,她想,辛瑶这样开朗又柔软的人,应该不会想要去面对一个疯子。
正在屋内两人说着话,却其实心思各异的时候。
“咚咚咚。”
化妆室的门被人敲响,陈加的小脑袋探进来。
“瑶瑶姐,啊,许老师也在,许老师您好。”
“导演开始催了哦,马上要开拍啦。”
“好,”辛瑶点点头,抿了口奶茶,伸手拍了拍许惊玉,“我们该上班了,许老师。”
一起结伴出去的时候,外面天色是傍晚,下着细密的小雨,整个天空清透微暗,但算不上太黑。
这次拍戏的场地还在上次的园林式别院,接着上次没有拍完的戏份继续。
辛瑶穿着她民国初期时碧绿的上杉下裙,带着同色碧玉耳坠,站在廊檐下,看斜风细雨,水打青砖。
而后在她缓缓酝酿好的情绪里,新的一幕戏开始拍摄。
*
陆母的病,说严重是严重,说不严重也不严重。
严重的是她柔弱的身子骨,易病,难以根治,只能慢慢调理。
这还是中医更擅长,温思故也束手无策。
不严重的是这场小感冒,几粒药吃下去就能见好。
所以温思故看诊很快,没一会儿开完药,就准备回去了。
她这人性子有些散漫,回程时接过下人手里的伞,没要人陪,想自己走走。
却在走到院子廊檐下的时候,一愣。
陆家有钱,庭院装修的是也是极好的,郁郁葱葱像座园林。
站在廊檐下时望过去,院子里还修了座精致漂亮的假山,微风细雨打下去,清冷宁静。
但比起风
景,更吸引温思故的,是庭院里的人。()
那人穿一身翠绿衣裙,撑着柄暖白纹花油纸伞,微提裙摆,在细雨的院子里正找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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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听见了人过来的声音,她撑着伞,微微抬起头。
也正是那一抬头,风徐来,伞微抬,她精致柔美的面容在伞面的光影下显露,微微掀起眼帘看过来时,那样温柔。
站在廊檐下的温思故愣了一下,竟有些失神。
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又一次在她面前失了礼貌。
温思故收回目光,抬步走进细雨里。她有伞,但没打,就这样走过去。
“陆小姐,是在找什么东西吗?”
陆端静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心想这人明明有伞,怎么偏淋雨过来?
有些局促,开口时声音细细的。
“我的簪子丢了。”
那簪子是生日时祖母送她的礼物,不算贵重,但满满是老人家对自己的爱意。
陆端静只怪自己粗心大意,怎么就给弄丢了呢。
温思故向来是斯文大方的性子,想也没想,便道。
“我帮你一起找。”
直过了好一会儿,这场绵然的秋雨都快停了,她们才终于在院子里那座假山池底,看到安静躺在那里的碧玉簪。
陆端静有些懊恼的想起来,呀,肯定是刚刚路过池边,她不小心被人撞了一下的时候掉的。
“这可如何是好?”
陆老爷向来喜欢大而气派的东西,就连这假山池子也修的很大,虽不算太深,但也有半人多高呢。
今天还下着雨,雨丝打下来,惊走池里的鱼,着实是不好捞。
陆端静紧着手指:“我去拿网子。”
看着陆端静急切的脸,站在旁边的温思故笑了一下,开始慢条斯理解手表。
细雨微光下,她那双手更好看了。
解完,温思故将手表递给陆端静:“拿着。”
陆端静下意识接过去,眸光却还有些茫然,没明白她什么意思呢。
下一秒。
便看见温思故一手撑着水池边,长腿一跨跃下去。
那一刻细雨飘洒,衣摆飞扬,她雨中的背影潇洒而凌厉,就这么扑通一声跳到水池里。
陆端静惊呼出声:“温小姐!”
急急上前去看。
却见温思故已经落到池子里,水淹没到腿中间时,内里的鱼儿被惊走,呼啦啦离开,水花飞溅。
她也不在意,弯下腰去捡簪子,便连袖子也湿了。
陆端静打着伞站在池边,看着她侧脸,雨珠里湿润的长发,飘起的衣角,苍白的手捞起碧玉簪。
那一刻在光影里,她的身影她的不拘一格,划破这座深沉庄园的拘谨封建,落在陆端静眼里心里。
然后温思故起身,哗啦一下破开水,像一尾自由的鱼。
手一撑,长腿跨到池边,轻轻一蹬就上来了。
() 捋了捋滴着水的袖子,那只修长好看的手,把碧玉簪递到陆端静面前。
“给。()”
陆端静怔怔看着温思故的脸,愣了一秒才去接,指尖触碰到对方掌心,凉凉的痒痒的。
痒到心底。
那天晚上。
陆小姐躺在床上,手里捏着那只碧玉簪。
闭着眼,脑海里却总浮现温小姐跳下去时的身影,飞扬的发丝,以及好看的侧脸。
然后陆端静猛地睁开眼,像是经过这么久,才终于反应过来一般。
天呐,天呐,她居然直接就那样跳下去了呀!
那池子那样高,水那么深,怎么会有人毫不犹豫就这样跳下去,这样张扬肆意。
她却是为了她这样做的,而且张扬的那样好看。
天呐,她可真好。
陆端静缓缓闭上眼,睫毛轻颤,紧紧握着掌心的碧玉簪。
天呐。
温小姐。
*
这场雨戏,拍的比辛瑶想象的还要困难。
平常不打伞走在雨里都难受,何况她们还要一直在水里折腾呢。
辛瑶还好,好歹还有把伞能打,许惊玉却是要一直暴露在雨中的,还要在那池子里上下翻腾。
高歌对光影氛围和细节的要求又很高,一点不对就要重新来过。
尤其辛瑶在雨中抬眸那一幕,真是重来了好多次,举伞举到她手都酸了,才终于拍出来那雨丝中惊艳一面的徐徐温柔。
最后拍完这场戏,不可避免淋了好久雨的辛瑶,都有些发虚了。
急忙回到化妆室的换衣间里,脱掉湿漉漉的衣裙,准备换身衣服回酒店洗澡吃饭。
毕竟待会儿等待她的,还有晚上陆端静躺在床上那一场戏。
等到穿上自己衣服的时候,却不知道是因为手冻僵了,还是淋了太久的雨有点虚弱,手竟有些使不上力气。
她那条墨绿色连衣裙,拉链卡在背后腰间,怎么也拉不上去。
正这个时候,化妆间外传来声音,辛瑶还以为是小助理回来了,没多想,就捂着胸口掀开帘子。
“小陈,来帮我拉一下拉链……?()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话到一半,声音顿住。
因为站在外面的并不是小陈。
而是估计连澡也没洗,只换了身衣服就匆匆赶来的许惊玉。
气质高冷的许影后发梢还滴着水,手里拿着个保温杯,见辛瑶望过来,晃了晃杯子。
“淋了那么久的雨,我担心你会生病,给你送瓶冲剂。”
她总是让人温暖的贴心。
虽然还没喝到冲剂,但辛瑶已经感觉到暖意了。
所以,她决定给予贴心的人奖励。
辛瑶捂着她半掉未掉的墨绿色连衣裙,有点慵懒的靠在换衣间门框上,微抬眸时轻笑,冲许惊玉勾了勾手指。
“小许,来帮姐姐拉一下拉链。”
() 虽然许惊玉比她大一些,但这会儿就该这么叫。
刚进门就惨遭姐姐奴役的小许愣了一下,又笑。
看着姐姐莹白的胸口,还有冲她勾动的手指,放下保温杯,被魅惑一般,走进了换衣间。
等真跟着进去,小许却又笑不出来了。
辛瑶的拉链是卡在背上的,再准确一点,应该说是股间上方一点。
因此,辛瑶捂着胸口背过去,等她给自己拉拉链的时候,整个背都是裸露在外面的。
她又格外的白,试衣间明亮的灯光从上落下来的时候,打在她身上。
那莹润白皙的背部,像黑夜中的一泼牛奶,又像一整块柔软的羊脂白玉,散着淡淡的香,白如月光勾人。
刚刚又才拍过一场雨戏,发梢上的水还没完全擦干净。
有那么一滴圆润的落下来,滴到肩膀上,又顺着宛如一泓月光般白皙的背,一点一点滚落。
许惊玉抬起手,好像想碰碰那颗水珠。
可抬指想要触碰的瞬间,又猛然缩回。
接着指尖下探,似乎是想要去帮忙拉拉链。
然而悬在那里半晌,终究是垂下手去。
灯光里,许惊玉羽睫如振翅欲飞的蝶,却遮不住她促起来的呼吸,和那双深黑眼眸中翻涌而起的欲望。
在忍耐克制里,她的声音略显干渴,哑到性感。
“姐姐。”
“我做不到。”
正等待她帮完忙,好赶紧去吃饭的辛瑶有些莫名,只是拉个拉链,这有什么做不到的?
诧异回眸,却是一愣。
辛瑶几乎掉到许惊玉危险的眼神里,那一刻望着那双紧着的深黑眼瞳,只让人觉得如烈火浇烧而来。
仿佛下一刻,自己就会被她焚烧掉,或者被许惊玉抓住锢在怀里,被她掌控,与她共沉沦。
怎么能因为许惊玉今天很温柔,就忘了这个人的危险性呢?
她说做不到,不是她真的做不到。
而是她一旦触碰上来,开了那个头,就会再也无法克制的做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