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得意地想着,自欺欺人地将“教你就够累了,教其他人就饶了我吧”的话转变为镝木晖更喜欢自己的证明。
就是他总是莫名的有点不安。
镝木晖现在正在给A进行肢体按摩——他说是这样可以有效提高训练效率。
A被镝木晖按摩的地方在酸痛的同时会有一丝微妙的爽快。
A舒服的同时视线不自觉看向镝木晖,敏锐的镝木晖下一秒就将疑惑的视线投来。
镝木晖很神秘,不用进食,武力强,还有不知道哪里来的钱,可以支撑不工作却活得相当滋润的生活。他身上的衣服基本都是镝木晖买的。
这样的人,A总有种他会在某个时间离去的感觉。
A不敢将这样的疑惑问出声。他害怕自己得到的是肯定的答案。
“今天有什么要做的事情吗?”面对镝木晖的视线,A问道。
“没有。”镝木晖说,他最后按摩了几下,就站起身来,舒展起身体。
按摩结束了。
“最近关于自己身世的信息找的怎么样了?”
A心下一紧,他故作平淡道;“和之前一样,没什么消息。”表面不显,实际上他手心都有汗渗出来了。骗人在负罪感在心中积累,他不敢去看镝木晖的眼睛。
正要去卫生间的镝木晖一停,他转过身去看A。A低着头,没有和他对视。
镝木晖蹲下身来去看A。
“是不想找了吗?”平地惊雷。
A抬起头去看镝木晖,见对方表情很平和。他摸不准镝木晖是什么想法。原本说要找的是自己,现在不想去找的也是自己。
他不是不对自己的情况感到好奇,只是现在他感觉不去找似乎也没有什么问题。
最初的他醒来之后记忆一片空白,在世上没有锚点,便疯狂地想找和自己有关的一切。
但是现在,朋友有了,家人……A抬头看镝木晖。
家人也算有了吧?A有点摸不准镝木晖是怎么想的。
“嗯……”他小声应下镝木晖的问题。
镝木晖不问A为什么不想找了,他只是提出了一个问题:“那我要怎么称呼你呢?”
“还是叫A吗?”A这个代号朴素简单,用来作为一时的代号自然是好的,但是作为长期称呼的名字的话就完全不能用了。
A摇摇头:“我会自己给自己起名的。”
“那好。”得到答案的镝木晖简单地回了一句,他起身就走。
A看着镝木晖的背影,镝木晖明明还没走几步,在A的眼中他的身影仿佛渐渐远去。一种莫名的马上要被遗弃的感觉袭上心头,强烈的恐慌让他迫切地想做点什么。
镝木晖要去哪?他是要离开了吗?他要去哪?是不是再见不到了?
A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但他无法对此置之不理。
A上前几步,他赤脚走在地板上,冷意自地板浸入脚底,他顾不得这些,伸手拉住镝木晖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