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斯言在图书馆里里里外外转了好几遍,也没有找到其他的线索。
回到警局后,郑伟茂被带入了审讯室。另一边袁哲正在从郑伟茂的电脑里搜寻线索。
韩唯问姜斯言:“一会儿审讯你要上吗?”
姜斯言:“我觉得你来比较好。我在你旁边观察。一会儿的审讯是心理战的博弈。我怕别人会压不过他,所以你比较合适。”
韩唯:“你是担心这些证据不够?”
姜斯言:“嗯,我们都清楚电脑里的这些证据都是只能证明郑伟茂利用许愿树暗示学生,但是并不能证明他是带走孩子的人。没有找到孩子,我们就没法把他和失踪案联系起来。而且我担心他已经想好了应对方法,说不定会让我们审讯官措手不及。”
从袁哲手里拿到证据后,韩唯和姜斯言走进了审讯室,其他人则去隔壁观察。
两人刚进屋,郑伟茂表情淡定地开口道:“我自首。”
姜斯言和韩唯不禁皱起了眉头。
隔壁房间内的几人也是纷纷看不懂郑伟茂这话是什么意思。
杜勋:“他在车上的时候还一直说冤枉,说自己是无辜的,怎么突然就变了。”
袁哲:“会不会是觉得自己大势已去,自首可以减刑?”
齐佳:“不应该。郑伟茂这种高智商的犯罪分子,哪里会轻易认罪。这样的罪犯见了棺材都不一定落泪,他们是不到最后一秒都不会承认。”
韩唯从容地问道:“你自首?那你说吧。”
郑伟茂:“我承认许愿树的谣言是我弄出来的,也忽悠过几个学生,但是温霄鑫的失踪与我无关。”
韩唯:“与你无关?”
郑伟茂:“是。我只是给想要实现愿望的学生提供了方法,其他的我一律不知道。”
韩唯板着脸,严肃道:“郑伟茂,难道你给学生发了最后那个威胁后还能说与你无关?你威胁温霄函说他也犯了罪,他是从犯。都这样了你还说与你无关?”
郑伟茂面不改色:“所有的文字我都承认,但我也只是提议,并没有主动去做。而且所有的愿望都是他们自己写的,一定要定罪的话,我想我也只是从犯,并不是真正的主犯。毕竟提出让弟弟消失的不是我,何况我又没有强制对方执行,是他自己自愿的。我仅仅提供了方法。”
杜勋:“他这是把锅都扣在别人的头上,转而自己成了从犯?”
齐佳:“够狡猾的。”
袁哲:“如果上了法庭,法官会采信他的说法吗?”
齐佳:“不好说。因为我们确实没有其他的证据,证明他还参与了其他的事情。而且他这一套说辞不可否认是有理的。加上如果案件存在疑点,是对被告有利的,结果还真不好说。”
韩唯:“你这是打算死不承认?”
郑伟茂:“我做的我承认,不是我做的我一概不会承认。”
姜斯言看到了郑伟茂眼里的自信,觉得事情不妙。
韩唯:“现在坦白还来得及,为自己争取一个减刑的机会。”
郑伟茂:“我已经自首了,说出了自己的错误,其他的我不知道要说什么。你们警方不能把莫须有的罪名扣在我头上,如果没有证据我是可以起诉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