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斯言:“奇怪?”
齐佳:“是。我看不出她在想什么,既不哭也不闹非常的安静。”
韩唯:“她有说什么吗?”
齐佳:“她就说她什么都不知道,我试探问她知不知道孙行有外遇的事情,她只是看着我,然后摇摇头。而且每次提到孙行她的眼神里都透出一种恐惧。”
韩唯疑惑:“这是为什么?”
杜勋接过话,说:“我们怀疑她被孙行家暴过。我们在查她流产记录的时候,又从阳城的人民医院调取了孙行的近一年半的医疗记录,发现她进医院的次数很频繁,动不动就有个骨折和瘀伤,孩子流产也是因为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姜斯言:“对一个孕妇下手,孙行还真是行得不能再行了。”
杜勋:“重点还没说完。”
韩唯:“重点是什么?”
杜勋:“重点是何伊灵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这次意外导致她这辈子不会有孩子。”
齐佳身为女性,内心更能体会何伊灵的痛苦,怒骂道:“这操蛋的玩意儿,就该遭天谴!”
姜斯言虽然心痛,但依然保持着冷静:“如果何伊灵真的因为孙行而失去孩子,甚至被夺走了做母亲的资格,她心里一定非常恨孙行。她的确有杀人动机。”
袁哲:“是的,在你们回来之前我们也是得出了这个结论,觉得她有很大的嫌疑。所以我特地查了她的行程,她的确是昨天下午才回到海城,她昨天上午五点就到了学校,而孙行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凌晨四点后。”
姜斯言疑惑:“她那么早去学校干什么?”
袁哲:“她所在的学校有早晨跑步打卡的惯例,周一到周五,每天要有两个老师负责,昨天正好轮到她。两地开车的时间至少要两个小时。”
韩唯:“这么说没有作案时间。”
齐佳:“不止如此,我甚至觉得她没有作案的胆子。提到孙行时,她的恐惧不是假的。”
韩唯:“尸检报告送来了吗?”
袁哲:“刚刚送来。”
韩唯接过文件,打开后看到里面的死因:“静脉注射打量空气引发了血管栓塞,最终导致人死亡。”
姜斯言:“注射空气?”
韩唯:“报告上还写到死者生前被人束缚住了手脚遭到了一顿毒打,从伤痕判断有皮带,扫把,水杯,烟头烫伤等。”
田一海棠:“说实话我觉得这很像家暴常用的手段。”
袁哲:“别的不知道,但是烟头烫伤何伊灵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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