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唯站在风口处,头发在风中凌乱,人却全然不动,没有半点儿反应,似乎被人抽离的灵魂只剩下一副躯壳。
风来得快去得也快,十几秒的功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宴会又恢复正常,有说有笑如最初的模样,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有韩唯像是变了一个人。姜斯言被唐津带走,就如同有人在胸腔凿开了一个口,夺走了他的心。
心没了,什么都没有了意义。
这一刻,韩唯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理智终于断烈,如古琴上的琴弦崩开再无法奏乐。那些原本压在他心头的顾虑担忧被害怕的情绪淹没。比起所谓的责任义务,他更害怕失去姜斯言。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对姜斯言的感情已经不是普通的喜欢,而是入心的深爱。
被人挖走的心,他必须要找回来,被人抢走的人,他也要追回来。活了三十多年,第一次他想要任性一次,只做自己,只爱自己想爱的人。
说是及时弥补也好,垂死挣扎也罢,韩唯愿意为了爱的人努力一次。他果断拿起手机打电话给姜斯言,传来的却是电话关机的提醒。他又拨给了唐津,电话通了但是无人接听。两个人都联系不上,大晚上这俩人能去哪儿,韩唯一时也想不出来。
越在意越心急也越容易失去冷静,韩唯不停地调整呼吸,试图让自己镇静下来思考。忽然想到一个人,或许可能知道姜斯言的去向。
韩唯找了熟人,几经周折拿到乔翌的电话。
大晚上,乔翌接到陌生来电,以为是骚扰电话就给按掉了,过了一会儿,电话又打来,犹豫半天才接起来,懒洋洋道:“喂。你好。”
韩唯听到有人回应,终于可以喘口气,说道:“你好,我是韩唯。”
乔翌本来躺在沙发上,结果听到对方自报家门后,立刻坐了起来,正经道:“你好,请问有事吗?”
韩唯:“我找不到姜斯言人,想问问你他平日里常去的酒吧夜店有哪些?”
乔翌:“酒吧啊?最常去的应该是夜遇。”
韩唯:“夜遇?位置在哪?”
乔翌:“椿喜路。那条路上酒吧挺多的,我们以前总去,夜遇是去的比较多的一家。”
韩唯犹豫了下又追问道:“如果酒吧找不到人,一般他还会去哪儿?”
乔翌想了下:“妖精还挺好找的,不上班的时候,要么酒吧,要么回家,要么酒店。”
韩唯心一慌:“酒店?”
乔翌:“就是喝多了然后顺便开房睡觉,至于酒店他一项都是就近原则。不过妖精比较挑,常去的就那几家四星级以上的。如果是去夜遇的话,那酒店八成是金华四季。”
韩唯:“麻烦你把他常去的酒吧和酒店都发我一下,谢谢。”
乔翌:“哦哦,好的。”
过了两分钟,韩唯收到了乔翌的短信。顾不上知会家人,立刻开车离开宴会去外面寻人。
一家接着一家,椿喜路上的所有酒吧夜店都被韩唯找了个遍,连唐津和姜斯言的影子都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