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斯言:“可是你夫人不是这么说的,她说孩子是她杀的,而你只负责处理尸体。”
聂玮激动道:“她在说谎,她是觉得自己命不久矣才替我扛下所有的罪名的。”
姜斯言:“那你杀孩子的理由是什么?”
聂玮语塞。
姜斯言:“我再问你个问题,你杀了多少个你还记得吗?”
聂玮依旧回答不上来。
姜斯言无奈摇头:“你这一问三不知要怎么顶罪呢?上了测谎仪分分钟就被发现。相较之下,游秀芬的回答倒是更让人信服。”
聂玮苦着一张脸,呼吸变重。乱了的气息可以判定此时的聂玮有多无奈。
姜斯言:“我们还是来说说拐卖孩子的事情吧!这些孩子哪来的?之后又去哪了?联络人是谁?”
聂玮摇头,半句话都不说。
姜斯言:“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聂玮:“我不能说。”
姜斯言:“什么意思?”
聂玮:“从我踏上这条路开始,我就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但我别无选择。”
姜斯言:“知情不报你可知后果?”
聂玮十分平静:“最严重也不过是死刑。”
姜斯言难以理解:“宁愿死?也不说。”
聂玮摇头:“你觉得我们能平安度过这么多年的原因是什么?”
姜斯言:“你掌握了对方重要的机密,所以游秀芬杀了他们拐来的孩子也安然无恙。”
聂玮:“这是一半,事实上我们是相互制约,各自都有把柄你明白吗?”
姜斯言:“你的把柄不就是游秀芬吗?你觉得他们会救游秀芬?你有没有想过一旦你被抓的消息传出去,他们根本不会救游秀芬,你们就是两颗弃子。”
聂玮不语。
姜斯言:“你宁愿相信一群犯罪分子,也不愿意相信警察。难道救你的爱人就可以以牺牲别人为代价吗?你问过游秀芬她愿意吗?”
聂玮:“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我不会再回答任何问题。从我答应对方的那天起,我就做好了这一天到来的准备,法律该怎么判怎么判。至于我夫人那边,只能麻烦你们了。她身体不好,希望能申请保外就医。如果没有肾.源,她可能没多久可活了。”
姜斯言冷笑一声:“你叫游秀芬夫人,可是她却一直称呼你的姓名。你们的心早在她知道自己怎么活下来那天就不在一起了。”
聂玮闭上眼,抗拒姜斯言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