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斯言:“是。而且他知道一定有人给他钱。说不定就是我们怀疑的拐卖团伙中的人。另外我还能确定一件事,是从小鬼这确定的。”
韩唯:“什么?”
姜斯言:“我们去打饭的时候,我把小鬼放到了椅子上,等我们回来坐下时,小鬼躲在了我身后。他对聂玮是抵触的。”
韩唯:“你怀疑小鬼是被聂玮害死的?”
姜斯言:“我觉得脱不了干系。小孩子一般对危险的认知和大人不同。聂玮不是拐卖他人,如果不曾对他做过什么,只是收留这些孩子,小鬼不应该有这个反应。”
韩唯感到困惑,双手环抱在胸前:“可是如果拐卖的人把孩子放在福利院,应该只是一个中转,会有买家要买走才对,聂玮为何要伤害这些孩子呢?还有一点,如果真是聂玮伤害的,那人贩子为何还要和他合作呢?”
姜斯言:“我目前能想到两种可能,一种杀孩子是为了某些东西。”
韩唯:“某些东西?孩子能有什么东西?”
姜斯言:“器官。”
韩唯眼神如炬:“器官?你的意思是非法买卖器官?”
姜斯言点头:“嗯。”
韩唯想了一会儿:“但有一点说不清?如果真是非法贩卖器官,在他们眼里这些器官价值连城,取器官的人应该是由专业人士来做。聂玮并不是学医的。”
姜斯言:“那还有一种可能。双方有相互牵制的东西。即便是聂玮伤害了他们偷来的孩子,也不敢与之计较。不过有一点我想不明白。”
“什么?”
“在明知道聂玮损害他们的利益,还能与其一直合作下去。对方图什么?还有聂玮为何要伤害这些孩子?”
韩唯沉默,他也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关系,完全不符合常理。
两人正探讨着,齐佳和田一海棠赶到了食堂。
韩唯看向齐佳:“打听到了什么?”
齐佳:“游秀芬的情况比想象中要糟糕。”
姜斯言:“我刚才从聂玮口中得知她必须再次换肾,否则时间不多了。”
齐佳摇头:“没那么简单。”
姜斯言:“什么情况?”
韩唯:“等一下,我们回车上说。”
几人一同起身,从住院部离开,回到了韩唯的车内。
齐佳重新开口道:“我无意间听到了护士的谈话,游秀芬这次不光是肾脏出了问题,他还有其他并发症。她的状况医生已经不建议换肾,而是采取保守治疗。”
姜斯言明白保守治疗的意思就是等死,“聂玮不同意吧?”
齐佳:“嗯,聂玮坚持要换肾。”
田一海棠:“他这是魔怔了。这种情况下做手术,病人很可能死在手术台上,下不来。”
齐佳:“是,只能说聂玮是一意孤行。我听护士们说其实游秀芬已经放弃了。”
姜斯言:“这种情况大部分都是病人本人先放弃,毕竟吃药打针的是他们,遭受病痛折磨的也是他们。知道要死了,一般人不愿意再遭罪。对聂玮这种爱妻如命的人来说,让他放弃几乎等于要他死,他绝对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