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行心头一喜,朝着“余书弈”看去。
“余书弈”垂着头一动不动,他浑身湿透,穿着一件肮脏的白衣服,浑浊的湖水不断从他的身上低落,逐渐在地上形成一个水洼。
他没有消失,也没有惨叫,像刚刚不过是一阵风拂过他的身上而已。
邓行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不对劲,刚刚有扎进什么东西里的手感吗?好像没有,那种感觉更是碰到了什么硬物一样。
“余书弈”猛然抬起头,那张浮肿的、眼与嘴都被黑线缝合起来的脸就这样突兀地出现在邓行眼前。
那是他很熟悉的处理手法。
甚至还欣赏了很久。
邓行的喉头滚动,接连不断的冷汗从额头滑下,为什么,降魔杵会失效?
他终于有点慌了,视线下意识地避开那张可怖的脸,又找不到落点,只能一路往下,到“余书弈”胸口的位置时,却不由得停了下来。
邓行的脸上浮现出恐惧和惊诧,他的声音颤抖着,几乎低到听不见:“不对,你不是——”
话音未落,“余书弈”已经用力攥住他的手腕,朝湖水里拖去。
冰冷的湖水骤然吞没了他的身体,水压重重地包裹着身体,令人感到恐惧。
手腕上传来的力气大到不容反抗,邓行试图挣扎,抓住他那只手的力道却更大,甚至直接毫不费力地将他的腕骨捏断,就像是他对待那些脆弱的小猫一样。
邓行的心中满是恐惧与绝望。
断骨的痛让他忍不住惨叫一声,声音被湖水堵在了喉咙里没能出去,只有肺部的空气脱离了身体,朝上而去,充满腥气的湖水趁机大量灌入他的口鼻,带来窒息的痛苦。
长发女拖着邓行变形的手腕,一路朝湖底而去。
无力反抗、无处可逃。
邓行徒劳地试图朝湖面伸手,透过湖水投射下来的灯光却距离他越来越远,仿佛一场遥不可及的梦。
他的财富,他的地位,他的野心也随着光芒远去了。
剩下的只有冰冷的湖水,和形容可怖的长发女,还有那种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的桎梏。
湖水被这样的动静掀起一阵浪花,然后波纹散开,在月色下仿佛一池流动的星辉。
作者有话要说: 节日快乐呀,宰个邓行给大家助助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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