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是中午,薛家的骡车跟前聚集了不少来买吃食的书生,其中有些人也认识薛成才知道他为人秉性,忍不住偷偷谈论起来,而不明就里的书生有些则在指责徐氏没有同家帮扶之心。
以前刘氏等人欺负她那是在村里,村里人都知道二房人的秉性,如今面对这么多读书人,她的儿子也在眼前,徐氏一下就慌了神。
刘氏见此哭的更大声了,“大嫂,以前就算我得罪过你,我给你磕头道歉行不行,求你救救成才啊,你未能为薛家诞下一儿半女,可成才是薛家的儿子是要为薛家延续香火的啊,大嫂,看在大哥的份上你就帮帮我们吧。”
世间常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一听徐氏未能给薛家诞下儿女如今还不肯帮忙,对她指责的人就更多了。
徐氏面色苍白,整个人摇摇欲坠,文秀一看情形不好,忙嘱咐裴小林看好林氏,自己飞快的往家里跑去了。
若刘氏明抢,文秀可以去报官,眼下这情形却是将徐氏架在火上烤,就不是报官能解决的了。
而薛云录站在一边瞧着他娘的样子眼睛都红了,他挡在徐氏跟前大声道,“你胡说!我虽然不是我爹亲生的,但是我是上了薛家族谱的,姐姐和爹都说过,我就是薛家人,日后也会为薛家延续香火,你们少在这里逼迫我娘。当初你们和三叔一家合起伙来欺负我们,还想卖了我姐姐,别以为我不知道,现在大堂哥在外惹是生非欠了钱了你们又来逼迫我娘,你们这些坏人。”
薛云录话一出,刘氏又开始抹眼泪,“以前的事是婶娘的不对,现在人命关天,你们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成才去死吗?我可怜的儿啊。”
徐氏想到之前薛云珠的话哆哆嗦嗦辩驳,“当初你们逼的我女儿险些上吊,后来又企图找混子坏她名声,好在她命好没出事,我们也与你们断绝关系,如今竟还来逼迫我们。”
众人一听还有这事儿,纷纷指责起刘氏来,加上薛成才在书院名声本就不好,指责他们的人就更多了。
徐氏呼了口气,继续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当初的打算,先将我们娘俩撵出薛家,然后好将我苦命的女儿卖去大户人家做妾,被识破诡计非但不悔过还想讹诈我们,你们的心肝都是黑的吗?要不要我们将族长叫来辩个分明,告诉大家你家都是什么样的人。”
辱骂刘氏的人越发多了,原本她以为依着徐氏的性子逼迫两下就该乖乖拿钱了,没想到徐氏现在竟硬气起来。刘氏这两日眼泪都快流干,若非情非得已她也不愿再和薛云珠有任何牵扯,但薛成才这次欠的钱太多,又欠的清和书院一霸的银子,对方说若还不上钱就断成才一只手日后还得继续还钱,他们一家这才慌了神。
刘氏突然站起来抹了把眼泪恶狠狠的瞧着徐氏道,“你不过是个克夫的寡妇,克死自己男人不算还将大哥克死,偷走薛家的家产不还不说,现在连一点情面不讲,既然如此,我们薛家二房和三房就为死去的大哥讨个公道。”
不远处薛云珠忍不住笑了起来,“二婶好大的口气,那您尽管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