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过来打开,里面是一些我早就看过不知道多少次的照片,还有一个录音笔。
“你小时候穿旗袍也蛮漂亮的。”
黎慕此话一出,我皱着眉狠狠地瞪他。
“哎,”他笑说,“别误会,我没那方面癖好,纯粹是夸你。”
那些照片是我年纪很小时穿裙子的照片,七八岁开始,到后来十七八岁。
我打开录音笔,听见他们俩的对话。
几乎全都是那个男人对我不堪入耳的羞辱之词,我听这些话的时候,面无表情,倒是黎慕一脸不悦地抽起了烟。
录音最后,黎慕问对方:“你还有多少他的照片?”
“不光是照片,还有视频,我刻成光盘卖给你。”
“我不要光盘,”黎慕说,“你所有存货,包括底片都卖给我,出个价吧。”
我看向黎慕,他抽着烟对我笑。
录音里,那个男人笑得夸张:“那可不行,这是我的生财之道,一口气都卖给你了,以后我不就没赚头了。”
他又开价,一个光盘两千块:“视频内容保你满意。”
黎慕直接掰断了烟。
我关掉了录音笔,问他:“接下来要找他买光盘了?”
“没错。”黎慕咬牙切齿地说,“用光盘割了他的□□。”
我看着他笑,越笑声音越大。
黎慕的眼神逐渐变得狠戾起来,他问我:“他碰过你吗?”
“没有。”我也点了根烟,“他对男孩没兴趣。”
我看他,抽了口烟之后,狠狠地咬着后槽牙。
黎慕不吭声地看我,不知道在盘算什么。
“我有个姐姐。”我说,“她比我苦。”
黎慕从我腿上下来,转过去背对着我用力地呼吸。
“我爸妈是二婚,我是他们俩生的,我姐不是。”我用力地抽烟,第一次跟外人提起这件事,“大人们之间乱七八糟的勾当我们不懂,从小我只跟我姐亲。”
想起小时候那些事,像是有成群的猛兽来撕咬我刚被挖出来的血淋淋的心脏。
疼得慌。
“我姐十岁的时候,我七岁,有一天晚上她惊慌失措地哭着跑过来钻到了我床底下。”我说,“她刚躲起来,我爸就进来了,问我她在不在。”
黎慕一直背对着我。
“后来才知道,那人是个畜生,我姐才十岁他就生了邪念。”我说,“那之后我几乎跟我姐形影不离,生怕她出事。”
我使劲蹭了一把脸:“他其实也知道,孩子虽然小,但什么都明白了,毕竟打小就不是活在什么干净纯粹的环境里,什么都懂。”
黎慕转过来看向了我。
“有一天他丢给我一条裙子,跟我说如果我愿意替我姐,他就放了她。”我抽烟的时候,手不自觉地开始抖,“我想都没想就穿上了,那是我第一次穿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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