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满是烟尘的废弃高塔里接吻,并非我要占他的便宜,这只是在情急之下帮他缓解突如其来的烟瘾而已。
我不仅可以帮他缓解烟瘾,他其他的病症我也可以解决。
如果他能接受的话,我倒是很愿意为之效劳的。
☆、07
07 靳盛阳
有时候人会做出一些很疯狂的事,尤其是这个人的生活开始变得混乱的时候。
一直以来我都是个非常克制欲望的人,各种各样的欲望。
当然,除了穿着裙子出门这件事。
我经常觉得自己是一个没有情绪出口的人,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强行自我消化,每个周末晚上变成另一个人出去喝杯酒就是我唯一的放松时刻。
这么说来,我倒是有点可怜,连休息的时候都要换上另一幅面具才行。
我永远都紧绷着神经,跟生活以及生活里的人保持着相当安全的距离,就好像,一切都是我的敌人。
但是这一刻,我在对自己的敌人缴枪卸甲。
黎慕有多危险,我再清楚不过,他打着响亮的算盘诱着我一步一步往他的陷阱里走。
他甚至在最开始的时候都没有对自己的阴谋诡计做任何掩饰,可我还是跟了上去。
不是看不破这局,只是突然之间恨不得世界毁灭,什么都不想挣扎了。
人能承受的压力和情绪都是有极限的,我感觉得到,再不做些什么,我就快要崩溃了。
脏兮兮的塔里,到处都是尘土的味道。
我把黎慕抵在窗边接吻,他半个身子都快要探出去。
有雨落在他脸上,我帮他吻掉。
他抱我抱得紧,伸手来解我旗袍的扣子。
黎慕的手冰凉,像是刚从冷冻室里拿出来的带着冰碴的刀子。
我抓住他的手不让他乱动,他笑着问我:“就只是接吻?”
我扯掉了他的腰带,直接朝着楼梯的方向丢去。
他顺着腰带的方向看,笑着说:“新买的,三千多块。”
我又去扯他衬衫的扣子,几粒扣子崩开四散开去,有一颗顺着窗户掉到了外面,跟着大雨落在了不知何处。
黎慕有些激动,他很期待发生什么。
我贴着他的耳朵骂他,骂出来的那些话下流不堪无法入耳。
那完全不应该是可以出自我口的话,我知道一直以来自己在别人眼里是个怎样的形象。
但黎慕似乎一点都不讶异,倒也没错,他此刻眼前的这个我已经再颠覆不过,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我不是那个衣冠楚楚的男人。
我是谁呢?
一个穿着女人衣服的变态男人,一个在大雨天发了狂一样在他身上留下咬痕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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