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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1 / 2)

岑笙怎么都没想到,他的双胞胎兄弟会忽然亲容哥。还亲的那么,暧昧。

就算只是缝合线,他也不开心。

男人转过身,露出那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他声音压得很低:“我要是喊出声,你怎么办?”

水流和排风扇的声响,盖过了两人的交谈声。外面的人理应察觉不到,卫生间里多出了一个人。

但高层中,有一个听觉敏锐的瞎子。其余没出手的高层,或许也有特殊的本事。

谨慎考虑,岑笙没有出声。他举起手机,示意对方借一步说话。

男人略微思索,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他配合地点点头,在岑笙放松警惕的瞬间,忽然大喊一声,“你们要抓的人在这,还不快……”

瞎老头最先反应过来,几乎眨眼,就冲到卫生间门前。

他拉开玻璃门,屋内空无一人。只有洗手池的水龙头,还在哗哗流水。

“怎么了?”

哥特少女鬼魅一般,闪到老人身后,“听到响声,到你开门,全程不到半秒。”

“他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们’要抓的人,那个‘你们’是指我们,还是传送通道对面的人?”

“不清楚,前者可能性更大。”

瞎老头咯咯狞笑,关闭排风扇水龙头,示意所有人安静。

“善神离开前,恐怕在卫生间里,发现了一只小老鼠。”

客厅陷入死寂,老人黝黑的耳朵微微晃动。

几分钟后,他遗憾地叹口气,“没听到多出来的呼吸声。”

哥特少女眼中血色褪去,“空气中残留着血色的阴气,曾经有厉鬼在这里停留。阴气颜色和善神身上的一模一样,是他留下的。”

岑笙撑着黑伞,站在卫生间的角落里。

担心有人对视线过于敏感,他没有直视人群,垂头盯着脚下的地面。

他的双胞胎兄弟,亲手虐.杀上等世界的容冶,和他合为一体。

两个容冶气息相同,高层们没有怀疑到岑笙身上。

在云衡召唤出一堆鬼婴后,高层们退回客厅。

岑笙船上厉鬼服,飘在半空避开鬼婴。

偷听了一阵高层的聊天,确定再没有有用的信息,他穿过墙壁,躲进了楼道里。

以岑笙现在的实力,就算真的暴露行踪,他也能安全逃离。

但高层一定会调整计划,提高警惕。他先前获得的线索,将彻底失去价值。

深夜的殷荷小区危机四伏,连白玉京的高层们,都严格遵守小区的规定。

岑笙不了解1号楼的情况,不敢在楼道里停留太久。他犹豫一瞬,最终还是回到了4号楼404号房。

————

‘岑笙’刚喊出几个字,眼前忽的一花。数条血线从岑笙胸前涌出,如同猎食的章鱼,瞬间将他包裹。

速度太快,

‘岑笙’根本来不及反击,就被缝合线击晕。

意识消失的瞬间,强烈的恨意从他心头涌出。

凭什么同为人造神明,岑笙永远比他强!他不断接受人体改造,亲手杀死无数人,为什么还是不如他的双胞胎兄弟?

只因为他是凶神,而岑笙是善神?

这不公平!

耳边隐隐响起交谈声。

“没办法对他进行精神控制。”

“把岁岁和小白叫过来?”

“也不行,他被人改造过,能抵抗大部分精神攻击。”

低沉的男声微微停顿,“你有什么打算,小笙。”

‘小笙’两个字,从男人口中念出,温柔得像是在说情话。

‘岑笙’刻意遗忘的记忆,被男人的声音唤醒。午后的侦探所,再次在他脑海中浮现。

他撑着窗台,望着窗外飘落的雪花。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利用恋爱脑侦探的人脉,给自己谋得更多的利益。

‘容冶’从身后揽住他的腰身,给他递来一杯热咖啡。像只粘人的大型犬,靠在他身上亲昵地叫着“小笙。”

他和下等世界的岑笙一样,没有特别喜爱的食物。喜欢喝热咖啡,是他给自己立的人设。这样他和岑笙,就多了一处不同。

不过除了‘容冶’,也没人真正在乎他喜欢什么。

为了填补心中的空缺,‘岑笙’会操控血线满足自己。

很爽很好用。

总想干涉他人生,天天管教约束他的废物男人,只配给他解决生理需求。

‘岑笙’偶尔会在喝咖啡时,怀念和‘容冶’一起做侦探的日子。

暧昧的喘息声,打断‘岑笙’的思绪。睁眼的瞬间,他正好看见两人在拥吻。

“去卧室关上门发.情,在我面前啃来啃去,当我是死人?”

地上的影子钻出地板,划开‘岑笙’身上的血线。他解开休闲西装的纽扣,露出白皙光滑的皮肤。

“还是说,你们想试试三个人一起?我不介意和你们躺在一张床上。”

岑笙选择性无视他的话,“我想跟你好好谈谈,哥哥。”

男人眼睛黏在容冶身上,“谈什么?想和我合作对抗白玉京?可以,需要我做什么?”

岑笙和容冶面面相觑,都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

“虽然我不喜欢你虚伪做作的样子,可我们毕竟是双胞胎兄弟,是一家人。平时互相看不惯,真到了危急关头,当然要互帮互助。”

男人走到岑笙面前,将他揽进怀里,“让我想想,我会……我会好好疼爱你的,我可爱的弟弟。”

他话音未落,岑笙忽的闷哼一声。他身体剧烈颤抖,大股鲜血从他口中涌出。

一把血线凝聚成的利刃,贯穿岑笙胸口。又在他体内散开,刺戳他的内脏。最后穿透他的右眼,将整颗眼球捅得稀碎。

容冶一时不察,被男人的缝合线牢牢捆住。见到爱人受伤,

他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

岑笙不可置信地瞪大仅剩的左眼,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呢喃,“你、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