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还是给好朋友打电话。
程竟那边儿挺热闹,率先传来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这板筋再烤还能咬得动吗?”
“你先吃,”程竟回了一句,对着电话有点诧异,“你今天怎么有空打电话给我?”
秦啸不答反问:“在外面吃饭?”
程竟说:“是啊,媳妇儿说想吃烧烤,听别人推荐说这家好吃。不是我说,这家生意是真好,这才五点多钟学生们成群结伴就来了。哎,你找我有事儿啊?”
“位置发给我。”
“你跟小桢桢一块儿来吗?”
秦啸没回答,说:“半个小时后到。”
程竟一眼看见推门而入的秦啸,下意识往他身后张望,结果人走到跟前了也没看见有第二个人,程竟忍不住道:“人呢?你一人来是给我们俩当电灯泡来了吗?”
“不行?”
程竟看一眼秦啸憋闷的表情,猜测他是跟家里那位吵了架,于是不再追根究底,秦啸一坐,他就递上去一把刚烤好的肉串。
住进酒店的沈翊桢闻到一股久违的味道,名曰自由。他跟碰巧住在同一家酒店的邵屿青忙里偷闲,开车去了母校附近觅食,冬天萧城管控严,只能去室内烧烤店解解馋。
沈翊桢这个冬天还没吃过烧烤,一下子就吃得有点多。
邵屿青望着沈翊桢面前数量夸张的签子笑道:“吃这么多?看身材看不出来。”
“师兄见笑了,”沈翊桢有点不好意思,“我饭量一直还行。”
聊起了天,邵屿青就问起白天的事情,沈翊桢叹口气:“我先生就那样,没有针对师兄的意思。我们之后去车里吵了一架,过几天就没事了。”
“你们经常吵架?”邵屿青问。
沈翊桢避重就轻道:“婚后不就是那样吗?我爸爸妈妈也常常为了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拌嘴,但感情依旧很好。”
邵屿青一笑:“看来你婚后过得很幸福。”
“还行,”沈翊桢不怎么走心地附和一句,将烤好的羊肉串放到对面邵屿青的盘子里头,“师兄,你吃啊。”
“翊桢?”
沈翊桢忽然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抬头一看,虽然只跟对方见过几面,他还是一眼认出来了,意外道:“竟哥?这么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