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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有责(2 / 2)

“回不去了,我已经把医官之职给辞了。”

“辞了?你这是为何?”

见少嫦折腾半天还是没能上来,马儿也被她揪得毛发疼痒四蹄乱踢,逄澈无奈,一手抓住她后背,将人拎上了马背。

上马之后,少嫦畏高,两手抱住她的腰,道:“怎么就许你有正事,我也有正事的好么?”

“陛下也给你安排事了?”

“那倒没有。”

“那你跟着我作何?”

“谁说我跟着你了,听说阿姊要去江湖中办事,我正好也要去江湖里了结心事,你就顺路载我一程,到地方了我会自己下去。”

逄澈无法,纵马行了叁日,途径一处山脚下,少嫦突然叫道:“这里这里,就是这里!阿姊将我放在这里就好。”

逄澈一看,这是春风谷的地界儿,她担心道:“你身无武功,我怎能放心你在此处?”

“阿姊就放心吧,我福大命大,遇到什么事都能逢凶化吉的,再说我又没得罪谁,哪里会有人想害我?就算真有,我的银针也不是吃素的!”说着,她拿出针灸用的家伙什儿给逄澈看。

逄澈仍是不放心,扯下自己的令牌扔给她:“若遇到危险,亮出令牌,报上我的名号,谅江湖中除了邪魔外道,没几个人敢与你为难。”

“谢谢阿姊!”少嫦高兴地收下。

“保重!”逄澈策马疾驰而去。

少嫦冲她背影挥手:“阿姊也保重!”

身疲口干,她走进路旁茶摊子,要了一碗茶水,刚坐下,边儿上就来了一群镖局的人马,少嫦抬头,见路侧停着辆放着棺材的马车,想必就是他们此趟要护送的镖。

“他奶奶的!”走镖的人把茶碗往桌上一砸,不爽道,“凭什么镖头给他们拉金拉银的好活儿,却给我们这个送死人的晦气活计?老子不服!”

同行的镖师劝他道:“你不服有什么办法?人家是镖头的亲戚,当然拉的全是有油水的活儿,他们的客人都是些富贵乡绅,镖送到后,自有好吃好喝招待,保不齐还有美人儿作陪,再看我们,镖到了目的地,接我们的只有一堆堆坟头!”

“噗嗤——”少嫦没忍住笑出声,又因在喝茶,呛得边笑边抖。

那二人看过来:“小丫头片子,你笑什么!?”

“哎呀,我笑你们两个老爷们儿只敢背地里嚼舌根,有种的去当面跟你们镖头说啊?在背后嘀咕再多遍,你们照样只能拉死人。”

“臭丫头,有你什么事儿?戴着斗笠干什么?难不成是长得丑不敢见人?”

其中一个汉子上前,抬手掀了她的斗笠,乍见娇面生花、丽容赛仙,乡野粗人何曾见过这等美人?怒眼当即变为色眼,大手拉住她的胳膊不放,猥琐笑道:“美人儿怎么一个人来此荒郊野外,莫非是跟情郎私奔不成?”

“呸!私奔你个头,放开我!”

“老子就不放,不光不放,老子还要香你一口,让你这张小嘴儿多管闲事!”

汉子的臭嘴越靠越近,少嫦挣脱不开不能去摸令牌,焦急之下抬脚狠跺他的脚趾,汉子痛地撒手,一个巴掌就要打在她脸上。

“何人敢在我春风谷门前撒野!?”

“孬夫,误我大事!”

两道身影一齐从空中飞来,一个来自半山腰的林子里,一个来自马车上的棺材中。

风翩翩的分水双刺飞脱而来,尖刃刺中汉子的手,疼得他缩回了爪子;另一位金衣之人手执鱼肠剑刺瞎了两个汉子的眼睛接而又割下他们的舌头,后将短剑收回靴中。金衣女子将马车与马分离,噌一下跨上马背,驾马来到二人与摊主面前,警告道:“莫同别人说见过我,若是泄露了我的行踪,这两人就是你们的下场,驾——!”

随后扬鞭策马,绝尘而去。

“什么东西!?敢跟本小姐这样说话!”风翩翩追出几步,想起什么,折回头,瞪着畏畏缩缩抱紧包袱的少嫦,问,“你来春风谷干什么?”

“我…我……”少嫦的手指紧张地扣着包袱的结,瑟瑟道,“那日,我们……我是来负责的!”

听了她的话,风翩翩又羞又气,红着脸抽出腰间别着的皮鞭指向她,道:“谁要你负责?别自作多情了,那日是本小姐委用了你,是我占了你便宜,你负个哪门子的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