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星燃松开了右手,瞬间获得自由,林序下意识的用左手推上了盛星燃的右肩。
静寂到只剩下呼吸和低喘的空间里,“啪”的一声,不大,却清晰而立体。
盛星燃眯起眼,微微俯起上身看林序,嘴角啜一丝不知道怎么有点得意的笑:“林小序,你打我了。”
林序偏过头,不看盛星燃的眼睛,低声:“那你打回来好了。”
“好啊。”盛星燃痛快答应着,右手又迅疾地握住林序左手手腕,把他两只手都控制在身体两侧后,很慢、但绝不迟疑地,吻住了林序的唇。
酒气被体温蒸腾得温热,在唇齿间缠绕,发酵成独特的甜热,从齿列席卷到舌根,渗入喉管,蔓延进心脏,又随着立体轰烈的心跳冲进大脑,烫出满满的渴。
盛星燃不断加深着这个吻,压住林序手腕的手渐渐放松,慢慢移动,和林序的手心相贴,终于十指交扣。
林序的身体从僵硬变得绵软,在那纵容的柔软里不知过了多久,盛星燃才终于依依不舍地轻轻咬了咬林序的舌尖,唇从唇边移动到鼻尖,再停在眼眶上,留下细碎缠绵的缱绻。
微微抬起头,盛星燃抬起右手,在林序的左手背上深深一吻:“你是我的了。”
紧贴到没有空隙的身体忽然一僵,盛星燃脸色一变:“你不愿意?”
“不,你愿意。”盛星燃孩子气地自说自话,把手握得更紧了,“林序,你说,你是我的。”
盛星燃的头垂下来,遮蔽住林序的视线,光线因此含糊而蒙昧。这含糊蒙昧的光却让林序心里安定,像是再黑暗,也有了一个人的体温可以取暖。
但黑暗具有绝对的力量,它一定会把一切都吞没,把所有热暖都收回。
盛星燃的察觉到脑子里又一阵天旋地转袭来,他小声地固执地含糊呢喃:“林序,你说,我想听。”
下一个瞬间,汹涌醉意让天旋地转放大到不可抵抗,盛星燃把头完全靠在林序肩膀上,陷入了昏睡。
林序疲倦而无奈的声音,轻轻唤着“盛星燃”,是盛星燃醒来之后唯一的记忆。
顶着宿醉后昏昏沉沉晕晕乎乎的沉重的脑袋,盛星燃深一脚浅一脚踏上节目组租来送他们去机场返程的大巴时,林序已经坐在窗边的单人座位上,系着安全带,闭着眼,呼吸均匀地补起了眠。
直到大巴停在机场的国际出发口,林序才疲倦地睁开眼。
下了车,大巴车侧边行李舱已经打开,盛星燃一手拉着自己的行李箱,一手拉着林序的行李箱,正等着他。
即使眼里红血丝明显,黑眼圈也掩盖不住,但拉着行李箱的盛星燃还是很好看。林序抿了抿唇,走过去,接过自己的行李箱。
所有人都下了车,节目组引导着大家往候机厅走,林序和盛星燃并肩而行,低声问:“感觉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