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白吸了吸鼻子,点头:“嗯,我知道妈咪是爱我的。”
秦娇抚了抚他的后背,“饭快做好了,可以帮妈妈上楼叫一下哥哥和爸爸吗?”
唐白点头答应了。
在他离开后,秦娇看着手里的锅铲发呆。
秦娇喜欢做饭,在家里闲着没事,就会自己做自己吃。刚开始做饭那段时间,她的厨艺生涩,怀童是她的小白鼠。但无论她做什么,做得有多难吃,怀童都会很认真地评价,还会从中挑出优点夸她。
怀童也不会一直让她自己一个人做饭,就算不能帮她打下手,也是坐在一边安安静静看她。
这把锅铲也是怀童为她买的。
“是不是我不应该回来…”
唐白的话再次在她耳边响起,秦娇心里更难受了。她思绪良久后,选择放下手里的锅铲,拿了另外一把不常用的。
先前她因为用着顺手,一直没有换。或许现在,应该要为了小白换一把了。
楼上。
怀戈站在落地窗前,手里掐了根烟。裁剪得当的西装马甲衬得他身量极高。
唐白先是去找了怀父,被告知怀戈在这里。他推开门,便是看到这样一幅画面。
眼前的背影和藏在记忆里模样青涩的高中生的背影逐渐重合。唐白心跳加快,很快又像是被烫伤似的低下头,脸色有些慌张。
怀戈和怀童,他很少会觉得像,但是刚才那一瞬间实在是太像了。
唐白记得,他第一次见到怀童,是在高中一百周年校庆的魔术开场。
当时舞台漆黑,在倒计时过后,一道猝不及防的耀眼白光打下,怀童穿西装马甲戴魔术帽,嘴里还咬扑克牌,在舞台中央出现。
镜头拉进,怀童的脸出现在大屏幕上,漆黑卷翘的睫毛像把小扇子,精致纯欲的脸完美得没有一丝瑕疵。他左手夹着扑克牌,指尖翻转,手中的扑克牌就这么奇妙地漂浮在空中。
当时舞台的灯光分散,并没有全部聚集在怀童身上。但他就像一个发光体,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唐白并没有刻意隐藏,怀戈听见脚步声,他下意识把手里的烟往背后藏。
看见是唐白后,才恍然,只有怀童会管他抽不抽烟。
他的烟也是为怀童戒的。
一想起怀童,怀戈的头就阵阵发疼,他把香烟对折摁灭,问唐白:“怎么来了?”
说完后又觉太过生疏,他不太熟练地又说:“有什么事吗?”
唐白躲了躲他的目光,不太自然地说:“妈咪让我上来叫你去吃饭。”
唐白的目光和语气都过于奇怪,怀戈隐约想起他忘记了什么。
他应该是有事情需要询问唐白的。他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你有没有什么别的要对我说的?”
唐白愣住了一下,而后睁大眼睛:“没有啊?”
怀戈皱眉,不顾大脑里勒得他发疼的线,追问:“真的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