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顶着怀童的被子打瞌睡,干净好闻的雌兽气息让他身心都松下来。
怀童靠近的那一刻,早就自己哄好自己的路知雪闭着眼抱住他的腰,脸颊贴上去,“偷偷,跑来的,想、童童了。”
他望着怀童,语气认真:“很想、很想,想和童童呆在一起。”
简单的直球直戳怀童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他揉了揉路知雪的白发,一点也不惊讶路知雪居然能说一句完整的话,而是夸他:“好棒。”
又问:“洗澡了吗?”
路知雪喜欢这样的亲昵,他追着怀童的掌心,“洗了。”
洗完澡了?
怀童盯着他皱巴巴的高定,眼神怀疑得像是发现孩子偷跑出去玩的家长。
“西装怎么这么皱,你是不是又爬水管了?”
他今天没有开门,路知雪应该进不来才对。
怀童还记得路知雪第一次爬水管,是在被路家带回去后。
那一次,怀童本想着去和路家要人,结果路知雪自己跑出来了,还循着水管往上爬,从卧室的窗户翻进来见他。
这么难爬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上来的。
路知雪赶忙摇头,“没、有!童童,不喜欢,我没有,做。”
“我只是,急着想见,童童…衣服”
他一着急话就说不好,但是怀童懂他的意思。
没有爬水管,衣服皱是因为着急见他。
路知雪说完,又开始打盹:“累,想见,童童。”
想起每次视频时,路知雪身后的背景都像是在工作。
做什么能有这么忙?
怀童定定看了他几秒,随后轻笑地亲亲他的睫毛,“很困,那就睡吧。”
路知雪不愿自己睡,他拉住怀童,讨好地把脸贴在怀童的掌心,“童童,一起,不要丢下,我。”
怀童答应了。
单薄狭小的单人床一下子挤进两个成年男人,发出不负重荷的吱呀声。
他们面对面朝着,路知雪抵着怀童的额头,呼吸交融。
“童童、童童…”
原本要睡觉的人叫魂一样叫他,还幼稚地用睫毛去碰他的睫毛,痒到了也不愿意退开。
沾了雪霜似的睫毛和卷翘的黑色睫毛交缠一起,像鸟类不同颜色的羽毛亲密地交错。
路知雪觉得有趣,但又觉得睫毛缠在一起还不够,他用鼻尖抵着怀童的鼻尖。
这下子怀童的脸离他极近,呼吸都扑洒在他脸上,唇也只要轻轻一动,就能撞上。
被雌兽香香的味道包围,动一动还可以吃到雌兽的嘴巴。路知雪心里幸福得冒泡泡,他克制不住地蹭蹭怀童:“喜欢,童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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