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PD跟来。
他们之间隔了一段距离,怀童用脚踹他,实实在在地踹,冷眼:“谁教你的?当街抢人?”
路知雪红着脸揪衣角,磕磕巴巴地解释:“我,我只是,只是想和你单独相处。”
然后又垂下头,小小声补充:“没、有人教我…对、对不起。”
怀童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和路知雪相处。
无论一年前还是一年后,路知雪的道歉都迅速及时,就像是掐准了他生气的点,惹他生气后又及时让他消气。
道歉的次数多了,他也怀疑这些对不起到底有几次是真心的。
烦。
一旦对上路知雪,怀童便会前所未有地心烦意乱,他缓慢吐出一口气:
“想说什么,说清楚…”以后别跟着我…
下一秒,怀童瞳孔骤缩,心跳漏掉一拍,而后飞快跳动。
他喉咙发紧,说不出话。
因为路知雪不讲武德。
怀童是扶着额头,微微偏头,吐气缓和情绪。但路知雪在他不注意时极快接近,俯身靠近他。
准确的,鼻尖对着唇。
路知雪闭着眼,清冷的脸上是沉溺的着迷。
没有吻,只是瘾君子一般偷走他的气息,贪婪地一下又一下地嗅他的吐息,还妄图伸出舌头触碰。
“好、香。”
路知雪脸色酡红喃喃,一点一点靠近怀童的唇,鼻尖几乎贴上来。
距离一下拉近,任何一点异动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怀童甚至看见他说话时不停滚动的喉结。
野兽嗅觉敏锐,能闻到许多人闻不到的气味,狼群长大的路知雪也不例外。
“香,好香,童童。”
怀童浑身僵直,心跳还在不停加速,似乎要冲出胸腔。
毛骨悚然又好像酥麻过电的快.感。
仿佛非人类的物种贴在他身上,狂热兴奋地怀抱他,把滴答滴答流下涎水尽数涂抹在他身上。
怪物身体耸动,低头嗅他的唇,嗅他的手,呼吸不断扑洒,似乎幻化为实质,密密麻麻将他裹紧。
直至路知雪离开,怀童才恍惚地找回自己的呼吸,弯着腰大口喘气。
约莫一分钟,他才彻底从那种感觉中脱离。
不受控制的感觉十分不好受,怀童恼羞成怒地压低声音:“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知道,童童,香…”路知雪还不觉发生了什么。他眨了眨眼,有些局促,清冷的脸又浮上一抹红,烟灰色瞳孔微微放大,“童童,哥哥,你为什么不理我。”
他有些局促扶了扶助听器,“唐白,你不喜欢他,我,本来不想让他来的,但是,你不喜欢我这样做。”
“我从来不在意这些,路知雪,我们已经是陌生人了,陌生人,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