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叔叔摔了!”贺聪与长栓异口同声道。
“啊?”大牛炮弹似的挤到褚归胳膊下,“褚叔叔你看医生了吗?”
“你忘了褚叔叔自己是医生了?”贺聪往旁边挪了挪,给大牛让出个位置。
褚归哭笑不得地放下手臂:“谢谢你们,我腰不疼了,你们玩你们的。”
长栓坚持要陪着褚归,他掰着手指细数他能为褚归做那些事,贺聪和大牛不甘落后,比赛似的挣表现,吵吵嚷嚷的,简直令人头疼。
褚归暗觉后悔,索性征用了贺聪的课本,让二个小孩搬了凳子坐好,开始给他们讲课。
大牛垮了脸,内心哀嚎,他一个星期仅一天的自由时光啊!
贺聪跟长栓摆出了认真听讲的姿势,大牛在凳子上扭了扭,无奈追随了小伙伴们的脚步,他是老大,要做他们的榜样。
褚归的学问远胜小学的一众老师,他见多识广言语生动,二个小孩听得津津有味。
长栓没上过学,贺聪一年级,他们两个便罢了,二年级的大牛咋一副新学的样子,褚归暗暗记下此事,讲完一节课,招手把大牛叫到身前,顺道叮嘱两个要找猫的孩子,天麻钻了灶孔,跟它玩可以,但不能抱他,以防弄脏了衣服。
冬天的衣服洗了不容易干,尤其是棉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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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过一个星期洗一次。
大牛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贺聪他们的背影:“褚叔叔,你要跟我说啥事吗?”
“大牛,你老实告诉我,在学校里老师上课你跟得上吗?”褚归语气亲和,免得大牛不敢说实话。
“之前跟不上,现在勉强能跟上了。”小学一二年级的知识并不深奥,大牛反复留级是他之前上课压根没认真听,更别提课后复习,经过褚归的教导后开始用心,自然而然听得进课了。
了解了大牛的现状,褚归拍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了,继续努力,你是个聪明的孩子,肯定能越学越好的。行了,跟长栓他们去玩吧”
大牛第一次从外人口中听到聪明的评价,他难得红了脸,羞涩地挠挠头,冲褚归嘿嘿一笑,转身撒丫子跑了。
门外传来他欢快的声音:“长栓,小聪,褚叔叔刚刚夸我了!他说我是个聪明的孩子!”
二个小孩玩到临近中午,贺聪与大牛没给褚归留饭的机会,大人说了,在别人家玩的时候要注意时间,到饭点提前走,不然不礼貌。
褚归一个错眼的功夫,院子里的小孩只剩了长栓一个,怪不得突然安静了:“他们怎么走了?”
“我说我要帮褚叔叔做饭了,他们就走了。”长栓不知其中的关联,他洗掉手上摸猫沾的灰,让褚归今天把做饭全权交由他,“我很会做饭的!”
褚归拿指尖拨弄一下他发旋处立起的一缕头发:“中午的饭你潘奶奶早上煮好了,去拿篮子,我们上自留地摘菜。”
托两小孩的福,贺大伯和王支书两家人中午提着鸡蛋前来慰问伤患,他们一进门便是:“听小聪/大牛说褚医生摔着了,岳娃子你把鸡蛋煮了给褚医生好好补补。”
下午,褚归摔了的消息在村里不断传开,记着他恩情的人络绎不绝地上门探望,不知道的以为褚归患了什么重病。
一场摔跤搞得兴师动众的,褚归臊得不好意思见人,二十几岁摔了个屁股墩,说出去真的很不光彩。
褚归向贺岱岳抱怨时耳根发红,他的一世英名毁于一旦,贺岱岳强忍着笑安慰他,叫他别多想。褚归医术好,摔跤而已,毁不了他在乡亲们心里的形象的。
手肘、膝盖与后腰的摔伤处由红肿转为青紫,贺岱岳边说边接着抹药油。他手掌粗糙,重了怕褚归喊痛,轻了褚归嫌痒,绷着肌肉始终保持合适的力道,亏得贺岱岳耐力好,换个人胳膊早酸了。
偏偏褚归趴在他腿上不肯安分,贺岱岳心疼褚归,生生憋着。
“我这样了你还想着那事?”褚归一骨碌滚下褚归的大腿,望着他低声控诉,得益于贺岱岳的精心照顾与健康的体质,他感冒的症状消散,恢复了精神头。
可怜贺岱岳熬了一夜,困得上下眼皮打架,任劳任怨地为他按揉,半点没讨到好。
“我不是禽兽。”贺岱岳给褚归拉上裤子,被子一掀把两人盖住,用事实证明他的清白。
一夜未眠的贺岱岳闭眼秒睡,褚归看着他眉间的疲惫,心忽的软了下来,他随口一句玩笑话,贺岱岳也不敷衍。
在遇到贺岱岳之前,褚归满脑子的学习、治病,什么漂亮姑娘在他眼中甚至不如一例新的病症来得有趣,如果有人说他将来会喜欢一个男人,褚归定然会当对方脑子有病。
如今不可能成了现实,褚归搭着贺岱岳的腰,浑身暖烘烘的,喜欢的事,谁能控制得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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