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五妹的相看黄了,她妈大概看上了我。”贺岱岳简明扼要,“养殖场离得近,吴大娘怕杨二家背地里使坏,让我妈给我提个醒,小心防着杨二家。”
“相看黄了?你从哪知道的?”褚归感兴趣的是前者,尽管让杨二奶奶“看上”贺岱岳的契机是村民们根据买马猜测出来的上千存款,但贺岱岳年轻且身强力壮,长相出众能力优秀,亦无拖累,杨二奶奶
() 会看上他并不稀奇,
“杨二奶奶中午在家发火,在养殖场的全听到了。()”
“→()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的态度推断的,而非漫骂的内容,是否属实有待查证。
贺岱岳修改了他的用语:“可能黄了,我找机会确认一下。”
“还有呢?”褚归戳戳贺岱岳的腰,“伯母催你结婚了?”
褚归没偷听母子俩的谈话,是原因太好猜了,除此以外他想不到别的。
贺岱岳点点头:“我打算让我妈慢慢发现我们之间的关系,这样比我直接坦白更容易让她接受。”
潘中菊复明以来,褚归跟贺岱岳的相处肉眼可见地拘谨了许多,世俗对他们的限制已经够沉重了,贺岱岳不想在自己家也得不到解脱。
“伯母真的能接受吗?”褚归皱紧了眉头表示担忧,万一潘中菊坚决反对怎么办?
“能的。”贺岱岳考虑过了,以潘中菊的性格,发现了端倪不会第一时间兴师问罪,而是默默积攒,直到确定他们俩在“搞对象”。
“那怎么让伯母慢慢发现?”得到长辈的认可对褚归来说意义非凡,憧憬胜过了害怕,他坐直身体,认认真真与褚归商量起了“露馅计划”。
经过反复修改,他们最终制定了一套切实可行的流程,前期他们故意在潘中菊面前表现出一些轻微的肢体接触,比如碰手、摸脸之类的,试探潘中菊的反应;中期牵手,时不时抱一下;后期递进到亲吻,不信潘中菊发现不了。
褚归紧张得手心出了一层汗,贺岱岳笑着让他放松,计划目前仅仅是口头形式他就不行了,后面咋实施。
“岱岳,我们晚两天行吗?”褚归真的很紧张,如果贺岱岳说明天开始,他今晚绝对要失眠!
“行。”贺岱岳不忍心逼他,“听你的,什么时候开始你说了算。”
褚归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他那副劫后余生的模样实在令人难以自抑,贺岱岳笑得浑身发抖,一边抖一边亲他,最后两个人在床上笑作了一团。
过于放肆的笑声传到了隔壁,潘中菊嘀咕了一句“两个人大晚上高兴个啥”,殊不知快乐是会感染人的,她自己也情不自禁地勾起了嘴角。
夜晚在愉悦的梦境中度过,褚归在贺岱岳暖烘烘的怀里伸了个懒腰,今日他得上卫生所坐诊,没法赖床。
贺岱岳一条胳膊伸出了蚊帐,感受到空气中的凉意,他掖好被子下床,给褚归拿了身稍厚的衣服。两人的衣柜里褚归的衣服占据了三分之二的位置,贺岱岳和杂物共享剩下的三分之一。
穿戴整齐,褚归吃了碗热乎的汤面,贺岱岳将煮鸡蛋放进药箱的老地方,方便他半上午饿了加餐。
一切收拾妥当后贺岱岳送褚归到村口,看着他领着七个小学生踏入漆黑的林间小道。
昨天是周日,小学生们满山地摘野板栗、野柿子、野核桃,被浆液染得乌糟糟的手指捧着他们的收获给褚归献宝,此时一个个精神萎靡哈欠连天,大有站着睡着的架势。
褚归不得不用教他们背诵汤头歌的方法让他们醒醒神,以免他们困得栽倒在地。
他念一句,大牛他们跟着学一句,抑扬顿挫的念诵声穿透寂静的四野,随着手电筒的光束向前方扩散。
念到天际转明,褚归取下水壶,他壶里装的是温热的白开水,在小孩们手里传了一圈,满满一壶水见了底,小孩们恢复了精神,乖巧地向褚归道谢。
“去吧,好好上课。”褚归挥挥手,转身咳了下,真是一群小水牛,不给他留一口。
褚归渴着到了卫生所,找曾所长讨了杯水,然后才把药材清单递给他。
“干啥渴成这样?”曾所长看他喝得急,忙问他要不要第二杯。
褚归喝了一气儿,干痒的嗓子得到缓解:“不用了,谢谢曾叔。”
刚刚曾所长嫌褚归所长所长地叫着生分,让他喊曾叔,褚归顺他的意改了口。
褚归进来时瞧见卫生所外候了一些人,他没继续耽搁,去了问诊室,路过药房刘成大声冲他问好,学徒们的考核结束,刘成和一位女学徒成功转了正。
张川凭推荐信加入了县卫生院的巡诊队,前两天报的到,曾所长另外安排了一个卫生员,与田勇一起协助褚归坐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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