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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6 章 争执不休(1 / 2)

有黄门引领,韩盈终于能再次从北司马门进入未央宫,只是这次的进入不仅没让她开心,反而是多了几分不快。

莫说真二千石,只要在未央宫内有官暑,百石吏也可以按规进宫,何至于像她这般,还需要有在皇帝有事宣召,黄门引领的情况下才能进入!

这种和后世是个男人就能被叫做先生,女人得做出寻常人做不到成就,才能被称作‘先生’的差不多的手段,简直要把她给恶心坏了。

跨过北门十多米后,韩盈面无表情的再次回望,眼中不由得多了几丝阴霾。

前朝后宫,俱为一体,封建社会下,如果不是走握兵的路子,又不是遇到了末代风雨飘摇的时候,那谁最靠近皇帝,谁的权力便越大,能不能进宫看似是一件小事,实际上却是她有没有真正被纳入高层,手握权力的体现。

等着,她一定要将官暑定在未央宫中!

黄门郎不知韩盈在想什么,只尽心尽责的将她往崇政殿中引,说起来也是有意思,这一来一回间,最少得过去了接近两个时辰,午时都要过了,可今日的朝会说的是没完没了,到现在还没有停。

可等韩盈一到,嘿,没一刻钟,这光禄丞需要奏报的事情就说完了。

这么明显的行径,刘彻怎么感受不出来?说白了,各部想汇集这么全也不是容易的事情,现今有这么个大瓜,肯定要趁热先吃,至于中间会不会说点儿什么,那就看情况了。

一两个人在这儿,为了防止得罪人或者被牵连,肯定会直接主动走,这么多人,那就很容易因为法不责众的心态留下,此刻韩盈到了,刘彻再赶人就有偏袒韩盈的嫌疑,其实他过往不知偏了很多次,再多来这么一回也没什么。

只是不过,那巫蛊之术还是在他心里留下了痕迹,回忆韩盈神异的传闻,刘彻迟疑了片刻,还是直接宣召了她。

韩盈的身高远超寻常女子,即便是脱鞋去袜,看起来也不比男子矮多少,远处过来时,黑色官服让朝臣根本分不出是男是女,可随着她靠近,朝臣的表情便有些异样,更加柔和些许的面孔,和那腰间的青绶一系,与男子完全不同的身体特征便显得极为刺眼,根本没办法说服自己承认这是个男人。

没有那一刻让朝臣如此清楚的认识到,一个不是太后、皇后的女人,踏入了被他们把持的领地。

这种被入侵和过往秩序被打破的感觉,让好几个朝臣皱起来眉头,只能说,幸好这崇政殿中没什么老学究,不然看到这等服妖之景,恐怕要气的以袖掩面,哀哭这世道不古,阴阳失序了!

“臣韩盈,叩见陛下。”

朝臣的内心戏,影响不到已经进入殿中的韩盈,即便是众人目光汇集在身上,依然能有条不絮的赞名,行拜礼,任谁都挑不出毛病她的,这让有些人失望的同时,也让在主位的刘彻极为满意。

力推的臣子,若连这等场面都撑不下来,丢的可是他的脸!

看韩盈知礼的跪坐在中位,而且还

是靠前,越过大司农一身的位置,刘彻唇角更是多了些许笑意,他问道:

“韩盈,坊间有人传闻你属下女医有使巫蛊之术者,可有其实?”

从进殿之后,朝臣的视线就一直停留在韩盈身上,这种审视并非全然恶意,他们只是看稀奇而已,但这对于稀奇主角来说,是难以言说的压力。

在场中人,有不少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参加朝会的模样,当年别说是说话,能站战战兢兢的找到自己位置坐好,不出错,就已经是极不容易的事情了。

而那时的他们,不仅坠在后面无人注意,在更早还是微官的时候,也有过在盛节由丞相率领着参与过朝贺的经历,有这样的过往都会如此,这一次进入崇政殿,还是因为被弹劾巫蛊之术而来的韩盈,能好到哪里去呢?

一些恶意满满的朝臣,忍不住期待着韩盈说不出话来,这样,他就能对方弹劾御前失仪,就算不丢了官职,也能让她再也不参加不了朝会!

不能参加朝会的中二千石,这可是大汉建国至今来的头一份啊!

这朝臣的想法,终究只是做梦罢了,那韩盈微微抬头,词句清晰,掷地有声的对答。

“此为无稽之谈!”

韩盈毫不犹豫的反驳:

“女医医术,尽皆师从一系,这岂不是说天下女医,乃至臣都会这能咒人致死的巫术?可自臣行医至今为止已有十三年,从未有过踪迹,反倒是不少巫术被我等解开,其内不过是欺寻常人不知事物原貌,诈做鬼神所为,好讹财物罢了。”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或许世上真有鬼神仙术,可这种秘术,谁会如此轻易的外传?臣至今也未曾亲眼见过能如此有效的秘术。”

说道这里,韩盈的脸上微微多了些许的无奈:

“要是它真的存在,还能顷刻咒人死亡,臣为何还要命手下行医问诊?直接请陛下您任命臣为大鸿胪,并将女医封为使臣,前去见匈奴、闽越,朝鲜,滇国,夜郎等国,给这些国君并一众大臣武将都看上一遍,回来陛下您想杀哪个,女医咒哪个不就成了吗?要是觉着人多,还可以把名字写在签上,摇一摇随机抽个幸运儿呢,这离四方安定,天下大治指日可待啊!”

“噗——”

“哈哈哈!”

就像是看恐怖片最好的氛围是黑夜关灯并孤身一人,能吓得人抱紧被子,外界稍微有风吹草动就能让人头皮发麻,可一旦在过节时候拿出来,还是父母亲人边唠嗑边一起看的时候,吓人程度便瞬间降低了无数个程度一样,这种神秘的巫术,大大方方的在世人面前提及,再功利化的讨论它的用处,朝中大臣对它的恐惧直接降低为零。

故此,原本还绷着脸的朝臣中,立刻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手握兵权的太尉更是忍不住笑着开口:

“若真有这等奇人,臣还何必在此处安坐?早就解甲归田了!”

“哪里用的上太尉您呢?我直接自行卸职就好了!”

大鸿胪丝毫没有感受到冒犯,甚至还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