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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6 章 166(第五卷终)(2 / 2)

像是田畴这样的人物,谁又会觉得多呢?

好在被袁绍用来给她造成舆论压力的荀爽与卢植弟子,其中虽然没有什么大才人物,但在她正需要厘清凉州细枝末节地况的情况下,却都是合用之人。

等到她将安定、汉阳、陇西、金城这一片给稳定下来后,她便可以将自己的势力范围往北扩张,向着酒泉、武威、张掖、敦煌等地扩展了。

要不是此地距离冀州太远,她还真想当着袁绍的面对他表达一番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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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琰的收拢兵力,暂缓备战,在她麾下的将领,尤其是急于立功的吕布和马超等人看来,实在是过于可惜了。

为此他们没少对着刘虞瞪眼。

可在袁绍和董卓看来,这就是件给了他们发展空间的天大喜事。

尤其是董卓!

要不是不太合适,董卓都想给乔琰再加个凉州牧的头衔,让她好好跟刘虞去掰扯凉州地界上的民生治理问题。

董卓自己出自凉州,也就清楚地知道,像是凉州这样的地方,一时的打赢绝不代表着对方的臣服,要真扎根于此处治理,简直是个烫手山芋。

凉州曾经在三四年间更换过五任刺史,历代的太守也都是高危职业,要将其治理妥帖,令其成为自己的助力,很可能不是在让她出兵长安越发顺理成章,而是在拖垮她的实力。

不管能不能真达成这个拖垮的目的,只要能让她在并州数年间的积淀都砸进凉州这个无底洞里,而董卓却能在长安休养生息,招募兵员,积极备战,他的处境也就比之先前不知道好了多少。

“先生说得不错,我们按兵不动,让袁绍来拖乔琰的后腿,确实是最合适的策略。”

董卓几乎想要上前去握着贾诩的手发表自己真诚的感谢,却见对方朝着北面望去,神情中似有怅然之色。

他琢磨着

贾诩大约是在担心自己身在并州的妻儿,又先收回了手,免得自己过于激动的表现反而让对方有什么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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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为头来朝着董卓看去的时候,神情已恢复了从容。

“相国此时还不能高兴得太早。乔烨舒并非不擅治理之人,凉州只能牵绊住她的脚步一二年而已,若凉州不可过多投入建设人力,她要决断取舍不会犹豫。”

董卓悚然一惊,意识到自己先前估计的以凉州拖垮她的想法,过于理想化了。

但想来也对,乔琰这种人物到现在为止都没出现明显的短板,就算是奔袭塞外之事稍有些少年意气,也没出现过孤军深入而被敌人截断后路的情况。

她不贪,不会将自己赔进去。

不能太小看她!

“先生的意思是?”

贾诩回道:“一面依然确保各地隘口的把守,为防将领戍守一地出现习惯性松懈和防守误区,不如以三方轮转调拨之法,限四月为期互相轮换。也可防止其中一方将领为并州方面接触。”

董卓心中思量,防止部从里出现内应这件事,确实有提防的必要。

不过段煨能守得住凉州入三辅的要道,另外几人能不能守得住还是个未知数。

像是刚投效过来的阎行,也是不能驻扎在此地的。

所以这个建议具体如何执行,还需要斟酌一番。

但想想贾诩这个建议是站在他这边的利益考虑问题,董卓还是颔首回道:“先生所说甚是。”

贾诩又道:“其二,以天子缺粮之名从益州采购米粮,快速平衡长安谷价。往来运粮之间若成惯例,倘使相国有朝一日必须取下策兵进益州,也多了一个幌子。”

董卓面上刚浮现出几分喜色,就听贾诩以相当凌厉的口吻说道:“这等交易之中就莫要用小钱了。”

“……这是自然。”董卓尴尬地笑了笑。

刘焉在董卓退守于长安之后,接下了董卓为了拉拢人而在益州牧名头之上又加封的大司马,也对董卓将他长子刘范放回来的举动表达了谢意,可要说刘焉对董卓能有什么好感却绝无可能,至多也就是在面子上过得去罢了。

这其中无形中的潜台词就是——

他刘焉在益州境内安分守己,董卓也别想对他指手画脚。

只是作为交易,在刘协与刘辩之间,刘焉会倾向于选择刘协。

所以董卓如果想以益州的粮价购买到一部分用于长安支出的米粮,可以。

若要凭借此事在益州占据到什么便宜,不成!

但董卓心中暗忖在贾诩这句话中给他画出的保命大饼,又琢磨着,就算不能用小钱,这笔交易里跟他平日做的无本买卖不同,需要吃上一点亏,好像也不是什么问题。

尤其是汉中郡这地方,若能凭借运粮为借口先埋下几个钉子,难保他哪一日势穷,便可派上用场。

() 不用小钱便不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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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真是董卓的谋士,或许会觉得此为匹夫鄙陋之见,着实可恼,眼下却也只当自己没看到对方的这等表现,而是以依然从容的口吻说道:“其三,荆州地界上的摩擦,请相国给刘景升搭一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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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坚在东面朝廷的敕封下加了个破虏将军的名号,让他可以凭借讨伐荆州宗贼的名义,在荆州地界上募兵。

乔琰对接下那个邺城送来的骠骑将军之名敬谢不敏,孙坚却暂时需要这个名头以抬名望。

刘表则是接下了从董卓这头送来的荆州牧的名号。

算是一东一西各领了个委任。

当然,若只是如此,还不足以让这两人进入立场敌对的状态。

可谁让孙坚这个人,实在不是个肯让自己吃亏的脾性。

早前在会师讨董之时,他就因为当时的南阳太守张咨不肯供给他军粮,而将其杀死。

也正因为这件事,当孙坚与刘表提及,自己需要借道的时候而过,效力于刘表手下的蔡瑁便问了刘表一个问题,“明公竟欲效张太守旧事?”

蔡瑁的担心不无道理。

谁知道孙坚说的借道讨伐董卓,会不会是又一出假道伐虢的戏码呢?

又如何能保证,因从荆州往长安的这条路不好走,孙坚会不会在需要荆州提供物资援助的情况下,稍有不趁意之处,就转头给刘表一刀呢?

如今天下动乱,两帝分立,刘表既然已经拿到了荆州牧的权柄,不必非要拘泥于立足中立两不得罪的立场,还不如直接站定刘协的立场以谋求更大的利益。

当然这也并不只是出于孙坚性格考虑而提出的看法,对这些荆州的世家豪族来说,他们若是选择投靠到东面朝廷下头,必然会比河北与汝颍世家的地位要低。这可不是他们能接受的事情。

与其如此,还不如选董卓。

反正在明面上还有一层遮羞布——

他们选的不是董卓而是刘协。

刘表是靠着荆州世家的支持,才能在此地站稳脚跟的,便顺理成章地接受了这种选择。

这也正是为何,在董卓和袁绍收到的消息中,荆州牧刘表与破虏将军孙坚之间,已经发起了局部的摩擦冲突,随时可能将战局扩大开来。

看看周遭,那志大才疏的袁术连扬州一个小小的庐江郡都没能拿下来,明摆着是不可能与孙坚联手解决掉刘表这个麻烦。

但这并不意味着刘表的处境有优势。

发生在这场荆州地界上的争斗一旦被打破平衡,转为全线攻伐之战,因他到底不如孙坚和朱儁擅长于统兵,必然要吃点亏的。

这样说来,还是需要外援再给他搭一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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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董卓认可了他的建议离开后,贾诩收回了看向董卓这冤大头的目光,转而看向了面前的棋盘。

董卓为了彰显对自己名下新来且唯一谋士的器重,专门让人将从洛阳带来的金银细软中取出了这一副玉石棋盘,送给了贾诩作为消遣之物。

棋盘之上的黑白二色棋子,正于室内的灯烛映照下笼罩着一层温润的华光。

但他并未欣赏于棋子的贵重,只是漫不经心地抓起了一把黑子,在松手之际令其一颗颗地砸落在了原本的棋盘上。

一片接连发出的清脆碰撞的声响之后,这棋盘之上便让人再难看出,那原本的棋局到底是何种模样。

贾诩的手依然维持着顿在空中的姿态,像是在灯火中的一尊静止剪影,只是这张垂眸之间尽显深不可测的脸上,倏尔露出了个微不可见的笑容。

荆州啊……

让孙坚和刘表之间持续相斗,其中的不确定性实在是太大了,也未必就能朝着有利于君侯的方向发展,还不如——

心肠狠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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