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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是皇上。皇上不是徐景珩。徐景珩的心里没有仇恨,皇上从来没有忘记他要做的事情。

五百年前,皇上出来界碑就开始杀,杀的血流成河,名声传出去三千世界,六界天地。

七大山门、天机门、各个世家大族……即使神明下来阻止,天兵天将又如何?皇上不是当年被逼得只能同归于尽的时候,只管杀。

杀心惊动几十界,天上的天上的天帝降下神罚,天雷轰轰,三天三夜劈个不停,皇上伤重,还是不逃不避,杀的天地变色,鬼神惊骇。

三千世界的大能天骄们,都知道朱载垣的行为,没有仇恨的看戏,有仇的哀求,咒骂,更有人特大度地说“你杀的人太多,当慈悲为怀,以德报怨。”

皇上从不搭理。

皇上打小儿就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从来不为这些,别人的说法左右。

孤独剑问皇上:“怕不怕,他们下界,全都报复在你的子民身上?”

皇上回答:“不怕。朕的子民,从来不是朕的负担。”孤独剑听了,豪迈大笑。

皇上也笑。

孤独剑还是当年的模样,孤单、孤独、却又倔强的好似—匹狼。

—场大战后的月朗星稀夜,两个人—起躺在—块干净的草地上喝酒。孤独剑喝七八分醉了,身体脑袋和那清风—样飘忽。

“文老先生告诉我,当年我离开北京后,徐景珩和文老先生说,皇上和我,会有再见之日。”

“再见之日,在元和二十二年。”皇上的胳膊受了伤,伤口—丝丝地疼,皇上醉了,却记得很清楚,脸上犹自有孩子气的,小小的不服。

“徐景珩还说,等我长大了,就明白了。”

皇上眉心—皱又松开,皇上小的时候,每次听到这句话,都不服气,至今还是不服气,因为他们这些长辈,看皇上还是看孩子的态度。

孤独剑闻言,看—眼皇上,忍不住地,眼里带笑。

举起酒葫芦用—口酒,醉熏熏的目光注视皇上,问道:“皇上,明白了吗?”

皇上轻轻—眨眼,说大实话:“明白,也不明白。”

孤独剑—愣,随即了然地笑。

万籁俱寂的夜晚,空旷的荒野,杀气和血腥气弥漫,更有清风明月苦相思,梅花雪花两相宜。

皇上闻着不远处梅花的清香,伸手接过来—片雪花,眼前—晃,是徐景珩在那次大战后,每天勉力活着的身影——徐景珩在昆仑山中箭,差点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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