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珩因为皇上的模样,眉梢角都是笑影儿:“够花。他们也没什么需要花银子的地方。修行需要的物事,这里买不到。”
皇上心里一动。
奈何徐景珩只说:“皇上好好长大就好。国家大事,太劳心就不去管,慢慢来。”
“知道~~~那那个卖花小姐姐,还留着?徐景珩,大明还有谁是你的敌人?”
“等皇上长大就知道了。目前无需担心。”
皇上:“!!!”
“多大???!!!”皇上气啊。一个晚上两次“长大就好”了。
“先睡觉。好好睡觉长大。”
皇上气不过,奈何困意上来,上下皮子打架,控制不住地睡了过去。
徐景珩给皇上盖好被子,伸手一把脉,发现皇上的内力增长过快,又想起海上御剑如今也学到瓶颈,是应该去陆地上走一走。
皇上学会御剑飞行,有空就抱着宝剑在南海到处飞飞飞,玩得忒欢乐,那真是乐不思蜀。可他还没欢乐几天,徐景珩就说,该去南疆了。
“再待三天。”
“一天。”
“两天!”皇上做出要哭嚎的架势。徐景珩宠着:“两天。”
皇上欢呼一声,立马跑的没有影子。
皇上在南海疯玩两天,跑到深海一玩起来就是大半天,徐景珩不光陪着玩,也没有催他做功课,皇上就开心得不知道东西南北。
两天后一出发,大队人马从南海到南洋,转去广东沿海,方向广西,皇上傻。
龙舟另外有人带去南京,其他人骑马,徐景珩说:“皇上下来步行。”
皇上看看头顶的大太阳,看着那些只穿一个草皮裙的当地人,嘿哟哟的皮肤,“哇哇哇”地嚎,奈何怎么嚎,徐景珩就是铁石心肠。
八月上旬的酷暑天,广西那个热。皇上穿着当地人的小草鞋,都戴大斗笠,身上一条大裤衩,翻山越岭的步行,一边步行,还要一边练功。
徐景珩陪着他,或者红姨、文老先生、青衫客、绯衣门主陪着他。但他们都不流汗,皇上身上的汗水哗啦啦,跟洗澡一般。
皇上去交趾,去广西,去云南,去贵州,都是山。
皇上感觉,大太阳烤着他,跟烤乳猪一般。
他真的是,用双脚丈量大明的土地,每一步,都是他的汗水。
阁老们心疼皇上。徐景珩说:“身体最重要。想想孝宗皇帝,想想先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