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所有人目光盯着的徐景珩,姿态懒懒地歪坐在椅背上,醉眼朦胧,只笑。
李二公子自己倒酒自己喝,摇头叹气:“想当年,大公子被姑娘们围堵着,飞身而起,跳窗逃跑的模样,今儿见不到了哦。”
徐景珩:“!!!”
被好友说出来只是一个纸老虎·徐景珩,悠闲不再,发现姑娘们如狼似虎的目光,好似真要围堵他,身边两位姑娘已经要欺身而上……
一刻钟后,花影婆娑,夜色安宁,丝竹声悠扬……的园子里,徐大公子徐景珩,艰难狼狈地从百花丛中脱身,出来饮宴的亭子,一眼看到水榭廊柱边上,鬼鬼祟祟的一道身影。
“大公子……”他自己的小厮,一脸为难地看着他,看一眼他,看一眼他手里拎着的酒壶;看一眼他,看一眼他手里拎着的酒壶……徐景珩抬手按按眉心,他如今没有内力,不能飞着逃跑了,还被限制不能多喝酒了。
小厮闻着他身上的酒气,简直要哭出来:“大公子,皇上上次说,你要再喝醉酒,就把小的送回北京。”
小厮是北京人,做事好,奈何没有猿背蜂腰螳螂腿,不能进锦衣卫,做了编外人员,因为表现好,跟在指挥使的身边,五百人里冲杀出来跟着南下,最怕皇上送他回北京。
徐景珩无奈地,把酒壶给身后的李二公子,李二公子更是笑话他。
两个好友沿着池塘散步,俱是没有言语。
东南财赋地,江左人文薮。世家林立,望族成千。江南这个地方,要改革,很难。但他们不能放弃。
徐景珩半醉回来驿馆,听说其他人都还没有回来,笑一笑,一眼看到皇上瞪大的眼睛,低头闻闻身上的酒气和脂粉味道,反应过来——
皇上对这些人每天晚上的活动,有了好奇心。
徐景珩今儿个带着脂粉味道回来,青衫客、红衣侠、绯衣门主他们,包括刚刚长大的严世蕃和杨博,好像都是?
皇上想起来朝里一个笑话,曾经有个北方官员来苏州赴任,大开眼界——涂脂抹粉,面色红润若桃花,身穿松江棉布的绯红袍子,头戴绯红帽子,身形秀气小巧……他误以为是女子,眼冒狼光,结果上前一看,是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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