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可怜兮兮地看徐景珩。
都东方圣城、东方的耶路撒冷了,他能不去祭拜一番吗?不能啊。而且那孔府,自从他要南下的决定颁发,地方官就一直在准备,皇上闹脾气归闹脾气,真不能不去看看孔圣人。
委屈巴巴的皇上对着大海咸鱼瘫。太阳西落、月亮升起,月亮弯弯、太阳弯弯,同挂一个天空中,一片火红,在皇上的眼里,那都是同情他这“小童工”的眼泪。
文老先生说“海天两月分。”徐景珩喝酒说:“全在喉间。”皇上一个翻身继续瘫——皇上得到文老先生一个酒葫芦,奈何不能喝酒,更是情绪低落。
众人一起笑皇上的小样儿。徐景珩五六分醉意,弯腰捏捏皇上垂下来的小耳朵,直接道:“我们下海赶月。皇上使剑,以内力御剑。”
皇上:“???”
文老先生、红衣侠、绯衣门主、青衫客都说好,皇上从张佐手里接过他的礼仪大宝剑,拖着徐景珩站到剑上,歪歪扭扭地行驶海面上,还没回神。
眼看文老先生、红衣侠、绯衣门主、青衫客各自用各自的武器,绝“浪花”而去,皇上急得“哇哇哇~~”大喊。
“静心。感受海水的流动、内力的运用。”徐景珩一点儿也不担心,好像马上要掉海里的人不是他一般。
皇上想说话,身体一个前倾,差点摔到海里,手忙脚乱地稳住身体,又来一个后倾……关键,皇上那点儿内力,还要拖住大宝剑,稳住两个人的重量……
他哇哇哇叫个不停,夜幕降临,龙舟上燃起火把,侍卫们都给皇上加油打气——更是着急。等皇上左右扑腾,艰难维持住不掉海里,蚯蚓爬一般地前进,冷不防一个大浪打来,堪堪抱住宝剑,和徐景珩一起掉海里……
“咕咚咕咚”喝了三口海水的皇上,终于学会在海里御剑,乌龟爬……
好在,情绪上来了。
就是睡觉还在闹腾祭祀太多的事情,又不甘心失败,沐浴后还下船锻炼海里御剑,海水喝一个肚子饱……
好不容易上床休息,他还气不顺。
徐景珩摸摸皇上的小脑袋,眉眼带笑:“皇上,大海是你,月亮是你,太阳也是你。这海风、海浪,海鸟、海水……都是皇上。”
皇上大眼睛控诉地看徐景珩,就感觉这夜晚的海风、海浪,海鸟、海水……都在替他委屈。皇上的本意,骑着海豚赶月多快,可是徐景珩说御剑才有趣儿……
皇上委屈啊:“大海里有海豚啊,还有飞鱼会飞。不要御剑。”
徐景珩眼看皇上要哭出来的模样,看一眼外头的夜色,果然风势变化,起来阴风,示意皇上去看。皇上一看,更委屈——海风都知道他委屈,他果然真委屈。
徐景珩忍不住笑:“那到了路上,不会御剑飞,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