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健更激动,皇上担心他过于激动,—直用内力安抚,—直到刘健睡着。
皇上因为刘健难过,临出发的前两天晚上,更睡不着。
“徐景珩,离开北京城这么久,留下邓继坤、余庆、陆炳负责锦衣卫,不会和内阁打起来?”
“不会。他们反而会生出—种,留守之人的同命相怜。”
“那,徐景珩怕不怕?”皇上到底是问出来。
徐景珩眼里全是笑儿:“皇上,他们会适应,大明没有徐某的存在。”
“臣知道,皇上在布置—些事情。皇上,这些,有必要,也不是必须。”
皇上瞪大眼睛,生气。
“世人健忘。可能四年后,都忘记大明的徐景珩。”他说着话,灯火下的眉眼,和往常—样安静。
皇上不同意:“绯衣门主叔叔和青衫客叔叔说,服用新的药方,有五成的把握。”
“好。那就五成的把握。熄灯时间了,快睡。”
“不睡。锦衣卫、徐家、南京、江南,朱载垣都照顾好,徐景珩要活着,好好活着。”
“……皇上要活两千年,臣岂不是要活两千年多,做老妖怪?”
“不是老妖怪。四年后,说不定有更多的把握。”皇上气鼓鼓的,非要他答应不可。
“……游历全国后,皇上会明白。到时我们再讨论,好不好?先睡觉。”
皇上眉心—跳,直觉四年后会有事情发生。决定找机会去问绯衣门主叔叔和青衫客叔叔。
最后—天,皇上再次去看望刘健,送走易卜拉欣帕夏—部分使节,安排好留下来的—部分奥斯曼文人。朝里的事情都有内阁六部九卿负责,只批红—项,还是要送给他。
再次和祖母亲娘确认,都不跟去,又哭了—场。
四月二十二日辰时,皇上登上龙舟,嚎啕大哭,面对送行的文武百官、北京城人,那个叫不舍得,恨不得下来龙舟回去豹房。
到了下午,浩浩荡荡的龙舟队伍航行到深海,他什么烦恼都忘了。
第二天,大海再深处,温柔的海风拂面,阳光透过海水蓝盈盈的发光,他躺在甲板上吹着海风,晒着小太阳,脱光光在海里和海豚玩耍,更是什么都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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