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公在心里呐喊,文老先生,你天天都讲了什么故事?!!!
“皇上,这话可不能告诉别人哦。”魏国公极力稳住自己,告诉自己皇上还小,根本不懂,“皇上,世人都是希望男子娶妻生子。徐景珩,他这样的少。皇上你看,孙思邈、张三丰那样的人物,有几个?”
皇上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都是不认同:“国公,朕不是普通人。朕只有一个。”
魏国公:“!!!”“皇上,这是长大后的事情,等皇上长大,长大到能喝酒的时候,再讨论?皇上还小,不知道长大的事情。”
皇上思考片刻,有道理。
“等朕长大,朕再思考。”
“对对对。等皇上长大,再去思考。”魏国公的一颗心,从嗓子眼回归心脏,“皇上,臣看那徐景珩要喝第四……”
魏国公的“杯”音还没出口,眼睛一花,不见皇上的人。魏国公一转身,就见皇上端着抢来的酒杯,瞪大眼睛气呼呼地看他那酒鬼儿子,忍不住笑出来。
“只能喝一点点啊。”皇上挺生气,徐景珩不乖乖,一有机会就要喝酒。
徐景珩讨饶:“皇上,臣才喝了不到两杯、三杯……”
皇上不相信他。
绿豆酒虽然养身,但总归是酒,尤其这所谓年份正好的二十年绿豆酒,一杯就相当于一大海碗。
皇上低头看看桌子上酒坛子里的酒,果然只有一小半。皇上知道这是年份久水分没了,却只当不知道。
“一大半。”皇上理直气壮。
“好,一大半。”徐景珩只笑着答应,“皇上困不困?要不要去午休?”皇上看看头顶的太阳,确实到午时了,大方地点点小脑袋:“午休。”
皇上把酒坛子给文老先生,严肃地,牵着徐景珩的手去午休。徐景珩:“……”
文老先生和魏国公一起笑,文老先生抱过来酒坛子:“国公来一杯?”魏国公笑一看桌子上的酒杯,更笑:“好。玉双凤耳杯好,崖柏树根杯也好。”
文老先生闻言,大乐:“国公果然是知酒人。我来到大明,感受最深的就是大明人的爱酒。那太~祖皇帝,居然不禁酒,皇家居然是大明最穷的大户,大明从上到下都爱酒。”
魏国公哈哈哈笑,淡绿色的液体晶莹剔透,飘在绿色的玉双凤耳杯里,宛若绿波荡漾,凤凰点水,他闻着酒香,赞叹:“好酒,好酒。”
两个人碰一杯,文老先生看着手里奇形怪状的崖柏树根杯,同样赞叹:“大明人爱喝酒,这酒杯也有讲究。成化鸡缸杯且不说,这皇家御用的玉双凤耳杯,也是文雅大气。”
“大明的家具式样,大明的酒杯文房四宝,黄花梨、青田冻石、古藤、瘿木、柏根、湘竹……都是追求大自然神奇的天作之美,其美学境界要人叹服。”
魏国公与有荣焉地笑:“崖柏树根其实是一种香料。宋朝吴悮的《丹房须知》中有记载,不同品种、不同生长地域、不同生长年限……崖柏的品质天差地别。目前知道的,四川崖柏最合适做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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