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敢在白天过来,便是想好了,万一被人撞见,便拿这个做借口。
“我本是前少主大人选定的新娘,前少主不幸被害,我理应来拜祭他。”
她嗓音温婉,眼神真挚,好像说真的一样。
但宫尚角知道,她在说谎。
面色更加冰凉:“连着三日。”
上官浅微微愣了愣神,她以为她在角宫的存在感非常低。这一世她没做任何显眼的事试图去讨好宫尚角,也没有在他面前晃来晃去试图引起他的注意,她没有给他做饭没有种花,没有磨墨伴读,好像一个透明人一样,低调地住在角宫客房里,从不去给他问安。
她估摸着宫二已经忘了角宫里住进了她这么一号人。
怎么宫尚角对她的行踪这么清楚,她这样谨慎都没能打消他的怀疑吗。
连着三天来,确实难以解释。
宫二不是好相与之人,他不好糊弄,上官浅只能让自己的话听上去更真实些:“不敢欺瞒宫二先生,我本心属前少主大人,他遭此不幸,我夜不能寐,只有多来祭拜······”
刀刻般的下颌线轻轻侧过,锋利的剑眉下,摄人的眼睛冷冷地看着她:“什么?”
“我本就心属宫二先生,只是以前不敢奢望,觉得与你是云泥之别,但没想到现在能与宫二先生成亲······”她的嗓音很特别,刮在他心上,是她说过的话,言犹在耳。
可如今她竟然在他面前说,她心属宫唤羽。
所以那日在执刃殿,她忽然出声,果真是打算推拒婚事。
上官浅在他深邃的眸光中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他穿黑色衣服很好看,冷冰冰的,让人忍不住想去靠近,想去温暖,那种刺骨寒意让她心跳得很快,几乎要跳到喉咙口。
那曾是她心里的人啊。
这样凉薄淡漠的脸,也是会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