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倾听着他的解释，莫名的，觉得眼眶有些酸涩。

这就是被偏爱的感觉吗？

这种感觉，哪怕在她与江惟照感情最好的那几年里，他也从未给过她……

江时倾沉默片刻，掀起眼帘朝他看了看，“程砚。”

“嗯。”

“谢谢你，我……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她始终认为，这世上除了父母的爱是无私的之外，其他人的爱或多或少的都带着点图谋。

在江家的那么多年，也验证了她的这个固有印象。

直到有一天，有个叫程砚的人出现，他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他爱她，不顾一切的爱，且无论结局如何，都无怨无悔。

江时倾对此没法无动于衷。

她分明感觉到，他在自己心里原本占据的那一席之地，已经越来越大……

“就口头上说句感谢？”程砚看到了她眼中闪烁的泪花，故意打趣，“有点敷衍了吧？”

江时倾咬着唇，“那你想让我怎么做？”

“等回家后，在床上好好感谢吧。”

“……”

程砚看着对面的人脸色倏的红透，薄唇不着痕迹的浅勾了下。

其实事到如今，哪怕他们已经走到了一起，哪怕他明确的感知到江时倾已经在慢慢接受他，可他心里还是有种不真实感。

他害怕这只是自己做的一场美梦，一朝梦醒，又会回到过去。

他不怕过去的一无所有，可他害怕过去她满眼都是江惟照，容不下第二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