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嗯。”
他看着琼仁的眼睛:“很有效,不是吗?”
的确。
琼仁一点难过的感觉都没有了。
他俩面对面侧躺着,琼仁把接到连清泉短信的事情说了出来,和连清泉之间不愉快的往事也说出来了。
阎王很认真地听着,沉思道:“这不合理。”
在琼仁心里连清泉比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恶心,连清泉勒索他这件事,在琼仁看来实在没什么不合理的。
琼仁:“哪里不合理?”
阎王:“如果这件事被曝光,别人也只会同情你,甚至还有助于提升你的社会评价。你十四岁的时候,他再次放弃抚养你,负有扶养义务而不扶养未成年子女,是遗弃罪,即便你十八岁的时候,视为扶养义务终止,追诉期十年的话,也要再等八年才到期。他现在威胁你,对他自己其实没有好处。”
琼仁:“……”
怎么回事啊,阎王怎么能比他还懂阳世的法律。
阎王接着说:“要么就是他的确太缺钱,病急乱投医,要么,就是和别人串通,想对你做些什么。
“后者可能性更高,不然的话,他怎么知道你的手机号?”
琼仁现在虽然还说不上是阳世的顶流,但也很红了,连清泉联系的是他的私人号码,想拿到这个电话可没那么容易。
*
一间老旧逼仄的出租屋内,泛黄的报纸糊满了墙壁,连清泉坐在弹簧塌了一半的脏沙发上,狠狠的盯着刚刚关闭的直播界面。
居然还有心情直播,还和男人搞在一起,看来是他下的药还不够猛。
他拿出手机,骂骂咧咧的编辑短信,连着发送数条,但对方毫无反应。
连清泉忍不住拨了电话,电话却一直提示对方正在通话中,他明白,这是自己的号码被拉黑了的意思。
他握着电话喃喃地骂,在原地踏步转圈,租住的出租屋墙壁很薄,很快,隔壁的住户就不耐烦了。
有人跑到他门前骂:“他妈的,再出一声儿,老子就把你的吊剁了!”
隔壁住户是个膀大腰圆的壮汉,连清泉觉得他是收债的,常常带着一身烟酒气回来,偶尔身边还跟着女人,虽然穿着艳俗,但也是活生生的女人。
连清泉好久没碰过女人了,普通的他看不上,好的看不上他,像他这样的瘾君子,那些做生意的为了避免麻烦,是不接他的单的。
连清泉不甘的噤声,凹陷的眼眶里露出仇恨的色彩。
口里颠来倒去就是他妈的和龟玩意儿,来来回回低声骂。
过了一会儿,有人给他打来电话。
他一见号码,满是血丝的眼睛就亮了起来:“玉先生。”
“短信发了吗?”对面的声音很年轻。
连清泉连连点头:“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