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关上的那一瞬间,贺兰枫的睫毛颤了颤。
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傅渊,他并不想拥有那些陌生的情感,傅渊的每一次进攻总是会让他的大脑被复杂的情绪所侵害,在圣蒂兰的这十年,他一直是冷静而睿智的,只有这样才能对圣蒂兰的士兵和人民负责。
但他却发现,自己已经很难再像以前那样控制自己不去想傅渊的事,冷漠又没有丝毫顾忌地拒绝对方的感情,或许是明白,对于死里逃生后仍旧坚持本心的傅渊来说,这样敷衍的态度是完全不合格的。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不觉得和自己相遇是能和他成为幸存的实验体,或是被傅家收养这样重要的事相提并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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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里医生很快就开始给贺兰枫治疗了,比起精神力的治疗,莫斯里医生显然更关心他的信息素,不过这也确实是个严重的问题。
因为一个人如果只是精神力受到损失,顶多是更容易疲惫,在开机甲上会有明显差距,但不会影响正常生活,而且贺兰枫目前B级的精神力也只是在军队中逊色了些,放到普通人中仍旧是佼佼者。可信息素就不一样了,他是一个人健康与否的重要指标,信息素浓度失衡轻则会让Omega无法怀孕,重则会影响生命。
尽管贺兰枫并不在意自己能不能做母亲,但信息素浓度过低所导致的细胞活性降低、器官衰竭却是他不得不去注意的。
莫斯里医生开始每天给他喝一些难喝的药剂、输液,还要逼他进行信息素收放练习,贺兰枫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小时母亲教他如何控制自己的信息素的时候,除此之外,还要逼着他闻Alpha的信息素。
不过在他得知贺兰枫对很多Alpha的信息素过敏后就放弃了这个想法,顺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吐槽他的身体怎么这么难搞。
傅渊每日陪着,也感觉的贺兰枫病症的复杂,甚至有些好奇他是如何长大的。
“你在贺兰家……从来不出门吗?”虽然大约也猜到了,但傅渊还是从这个问题开始了他的问话。
贺兰枫并没有什么被揭穿痛处的神情,“偶尔也会出门,按照家里事先计划好的路线,在飞行器里转一圈,然后很快就回家了。”
“你那个时候会觉得孤单吗?”
贺兰枫停下来,抬头看他,“我做梦都想像哥哥一样生活。”
或许是那眼神太炙热,傅渊好像通过那双眼睛看到了18岁之前的贺兰枫,一样倔强,不甘于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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