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清柠左右为难，急得都要哭了，“我相信你，傅军团长，这阵子你都对我很好，我也相信你一定能对……对他好的。”

他十分艰难地才用“他”这个字代替了贺兰枫的称谓。

“但是我真的不能说，请你们理解我，我答应过哥哥，这件事绝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

傅渊愣了一下，“第四个人？你和你哥哥，还有一个人是谁？”

重清柠连忙捂住嘴，更是一个字都不敢说了。

可即便如此，形影不离的三人也让答案呼之欲出，傅渊目光幽暗，用平生最小心翼翼的语气问道，“是……贺兰枫吗？”

重清柠闭着眼摇头，他不能说，他不能背叛军团长。

傅渊见他这样，却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答案，便似一颗小小的种子在心中萌发，而他正拼命抑制着那种子破土而出，就怕让自己空欢喜一场。

“贺兰枫？”司琼呢喃着，眼睛接着瞪得浑圆，“是他！一定是他！那天他和重清颜下来教训了虞淳，普通士兵不会有胆量在虞淳面前使用信息素，也不可能让信息素在空气中弥漫那么久！”

傅渊却不听他的，他已经不想再听司琼的鬼话了，只是目光灼灼地看着重清柠，轻声诱哄着。

“告诉我，清柠，是不是贺兰枫？求你，这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我不想再搞错人了。”

重清柠于心不忍，干脆把头都偏过去不再看他，司琼则在不停地说着“是他，一定是”。

傅渊的心中扑通扑通的狂跳，他的人生好像都没有如此紧张过，仅仅对方一个动作一个言语便能左右他的未来，而“贺兰枫或许就是他标记的Omega”这个答案就像梦一样，让他不敢多想。

他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跳，换个方式提问，“好，好好，我不为难你。你不说也没关系，我们换个问题。我问你，贺兰枫的信息素是不是冰雪一样的味道？”

司琼还在自言自语，“冰雪？的确有够特别的，难怪你总说我闻到了就会知道那是你的Omega…”

重清柠抿着唇，傅渊那深邃的眸子实在让他无力招架，哥哥只说不能把贺军团长被人标记过的事说出去，没有说不能说贺军团长信息素气味的事，而且在边防军中呆过几年的士兵几乎都知道军团长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那……这个问题就算回答了也没关系吧？

重清柠终于狠下心，重重地点了下头。

那一刻，傅渊心头涌上一股狂喜，压抑不住的萌芽破土而出长成参天大树，血液都翻涌着向大脑涌去。他的指尖因这份兴奋而不住颤抖，双腿也发软地倒退两步。

“真的是他。”

他笑了，那笑容充满了失而复得的喜悦。兴奋、激动，让这个从不喜形于色的男人看上去像个幼稚的孩子。

他人生从未如此庆幸他不放弃地来到了圣蒂兰，爱上了贺兰枫，又奇迹般的发现他就是自己一直在寻找的那个人。冥冥之中，好像是上天为他准备的礼物，可笑的是，直到今天之前他都以为这是老天爷对他降下的惩罚。

司琼也十分欣慰，他知道傅渊喜欢贺兰枫的事，没想到这么巧，贺兰枫就是他标记的Omega。就像他和重清柠一样，不是受信息素的吸引，而是因为彼此的心在吸引。

呃，不过贺兰枫的心有没有被吸引还是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