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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身后(怎么,大少爷心疼未来女朋...)(1 / 2)

破茧 曲小蛐 9170 字 2023-09-09

高二九班发生的事情,野火燎原般在学校里传了开来。

大概是新来贫困生的言行太过骇人,反倒是游烈在事情爆发前后的出现和存在,似乎被多数人不约而同地忽略掉了。

偶尔有人提起,注意力也很快就被转回两个当事女生身上。

而一整晚下来,高二一班的氛围更是十分诡异。

即便是晚自习里,仍有学生时不时看向教室第一排。

背对着他们的少女依然像前一周一样,唯一的区别是换下了版型又旧又大的白T,可体的校服衬衫剪裁,更显得女孩身影单薄纤瘦。

——凡不在场的,量谁想起来还是觉着不可置信,这样一个女孩,竟然敢对横行校内一年多的丁怀晴说那样的话、做那样的恐吓。

谁也不知道后面事情会如何发展。

最后一节晚自习后,放学铃声打响。

教室里从安静里醒来。

高腾原本就和同桌的姚弘毅嘀咕小半节课了,听见铃声,他这边迫不及待就起来,蹿到游烈身旁:“烈哥,打赌不?”

“?”

游烈左手斜搭在桌上,薄黑圆石在他指间时快时慢地转了大半节自习课,到此时夹停,抵在修长的食指与中指之间。

他抑着些躁意,直身缓靠到墙上:“什么赌。”

“我和姚弘毅正赌丁怀晴到底会不会善罢甘休呢,”高腾得意,“我觉着她那个公主脾气,肯定不会!”

“……”

游烈没接话,眼尾抑着的冷淡郁郁似乎又重了几分。

他挑眸望向教室前排。

那里,总是习惯留到最后的少女,此刻竟然已经没了身影。

“我刚看见她一下课就跑了,肯定是吓跑的。”

高腾顺着看去,“这小姑娘也是,竟然敢那样跟丁怀晴示威,丁家在坤城怎么说也是有点资本的,丁嘉致就更混蛋了。惹上他俩,以后哪还有她好日子过?”

游烈忽起身,绕过高腾朝教室前走去。

“哎?烈哥?你不是回宿舍吗,怎么不从后门走了?”高腾有些懵。

“有事,你先回吧。”

游烈径直走到教室前排。

讲台前,班里一个男生正不满地跟卫生委员抱怨:“就算她心情不好,但也不能值日都不做,讲都不讲,就直接跑了吧?”

卫生委员无奈:“应该是今天事多,夏鸢蝶忘了。”

“那下周一得让她补上——”

开口的人话还没说完,手里长笤帚忽地一松。男生愣了下,回眸。

拎过长笤帚的游烈回过身,声音曳在身后:“今天的值日我替她做。”

“?”

仅剩几人的教室里,悄然诡异起来。

等游烈走到最后,他面前的高腾就更是呆了:“不是,烈哥,你还真跟姚弘毅说的似的,搞定点扶贫…呢?”

游烈停顿了下。

手里长笤帚往前一支,光滑的木头杆就杵到高腾眼皮子底下了。

高腾:“?”

游烈勾眸,眼尾倦怠扬起几分,似笑非笑地透着点懒戾:“看看,像好吃吗?”

高腾惊恐:“笤帚怎么能吃!?”

“不想我把它塞进你嘴里,就闭上,然后安安静静走人。”游烈手里笤帚随意一歪,漠然示意教室后门。

高腾:“……”

一步三回头的高腾最后小心地从教室外门框旁探头出来:“烈哥,要不还是我留下,等你一起回宿舍?”

清拔修长的侧影被白炽灯投在地上,那人正懒垂着眼,颈背折弯下来,黑T被男生宽肩松散撑垂,中间微微凸起性感的椎骨。

笤帚被他凌厉指骨握着,都像件艺术品了似的。

游烈没抬眼,似乎终于做完了个略微艰难的决定,这会儿连语气都松弛也懒散下来。

“不用了,我今晚回家住。”

“——哎??”-

做完值日后,游烈特意靠在第一排的桌前多等了会儿。看着表,大概过去二十分钟,教学楼都空了,没见到上周那几个来找夏鸢蝶的小混混,他这才收拾背包,关灯落锁走人。

校园里安静得只剩虫鸣,他是最后一个离开的。

半夜打车本来就难等。

大概比夏鸢蝶多磨了将近两个小时,游烈才回到别墅。

密码门嘀声作响。

没等游烈在玄关换完鞋,一楼北区的佣人房里,家里的两个帮佣阿姨结伴出来了。

“阿烈?”为首的赵阿姨看清玄关里那道清拔侧影,愣了下,惊醒的困意里都压不住的惊讶,“你怎么……今天是周一吧?怎么突然回家了?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回来拿件东西。”

游烈顺着微弱亮起的感应灯,一直望进上二楼的屏风后楼梯口的昏昧里。安安静静的,像是楼上的少女早已熟睡。

他在玄关轻放下背包,声线低抑着,微微浸上哑意:“您回去睡吧,我自己料理。”

夜色里,他语气松弛得几乎算得上柔和。

但词句间没留半点余地。

赵阿姨熟知这位小少爷脾性,也没敢跟他多絮,点了点头又嘱咐了句,就轻手轻脚地喊着另一位居家佣人,一同回了一楼房间里。

游烈绕过客厅内的木屏风,转进楼梯。

上了半层,游烈转过扶手折角,还未再踏一节台阶,他就忽然停了下来。

大概是十月将近,今晚的月色都多了些见秋的凉意。

清冷如水的月华从他身后和楼梯尽头的二楼窗户里铺洒下来,只剪下一截照不到的晦影,泼在楼梯中段。

而那段阴影里,只穿了睡裙的少女单薄侧靠着墙面,无声地坐在一截台阶上。长睡裙下的腿垂过两级,从踝下露在楼梯上的地白处。

地白如霜,却白不过少女裸-露的脚踝。

连踝骨窝都深浅地拓着影,同时勾勒起清纯的白与性感的翳影。

喉结一滚,游烈挪开了眼眸。

他又上了两级台阶,走在与她相反的另一侧——少女身影实在单薄,别墅里的楼梯,她虚靠在墙边,却连三分之一的宽度都未占上。游烈不由地皱了眉,心疑她们山里的孩子,难不成都是吃树叶喝露水长大的么。

不知道是不是游烈带回来的夜色凉意,靠着墙的少女终于转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