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秋染对他们的低气压视而不见,苦口婆心地劝花澄雅:“将来你凭本事分到的财产,为什么要放弃,反而便宜了旁人。”
“脱离出来自由打拼是一回事,但是花家欠你,又不是你欠他们,送上门的钱当然要收下。”
她知道花澄雅的心结,思索了一下,又给他提议:“如果实在觉得那财产拿着恶心,可以变卖出去做公益帮助他人,顺便给伯母积点福报嘛。”
花澄雅望着她坦坦荡荡,不把这些当回事儿的模样,心中对花家众人翻腾的愤怒、悲伤、厌恶等种种情绪,都随着她平静的神色渐渐变得平稳。
但花家兄姐看着郁秋染一脸理所当然地给花澄雅做好了安排,气得头顶冒烟。
他们七嘴八舌,或说好话,或明褒暗讽,或直接斥骂,都表露出了对郁秋染多管闲事的不满。
可这些都没能吓到郁秋染。她笑眯眯地扫视过众人,在她“核善”的目光中,他们都不由自主地减弱了声音。
郁秋染摸了摸下巴:“刚才四哥说要用社会人的方式来解决,可以啊。”
“社会染”打了个响指。女仆姐姐笑着按了一下手里的微型投影仪,在空中投出了一个虚拟光屏,里面播放着一段影像。
正是刚刚众人神情癫狂“追求梦想”,群魔乱舞的社死现场。
花家兄姐被迫回顾自己的丑态,脸色红白交加,僵直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不知何时戴上墨镜的郁秋染声调异常冷酷:“诸位比我年纪大,认识的人更多,想必也很希望更广的人脉里都看到自己‘昂扬的风采’吧。”
众人神色僵硬,一言不发,看着她在另一个女仆端着的托盘里挑挑拣拣,最后选出一根玫瑰金链子给花澄雅戴上。
郁秋染手臂往花澄雅身后的椅背上一搭,翘起二郎腿:“阿澄是我罩着的人,你们最好还是思量思量,怎么在他脱离一事上,帮着他劝服花家主。”
她用食指挑着扣环,咻咻咻转着控制录像播放的小遥控器:“其他多余的事不要做,我可比你们想象得,要社会得多。”
浑身散发着大佬气场的郁秋染,下巴朝着包厢门口的方向抬了抬:“三秒钟时间,从我面前消失。”
花家众兄姐眼神愤恨不甘,脚却很听话地飞快舞动起来,迅速消失在包厢门口。
东芒会带来的服务人员也识趣地撤了出去,给他们留下说话的空间
花澄雅看着瞬间变得空荡荡的包厢,和臭屁地保持着社会大哥坐姿,就差点根烟的郁秋染,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
他摘掉郁秋染脸上的墨镜,又捞起自己脖子上的玫瑰金大粗链子看了看,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你这都是什么呀?阿染你为什么总搞出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