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董事会和东芒会的席位距离不远,又处在贵宾区中心位置, 花大姐刻意抬高了嗓门,不光是在直接嘲讽郁秋染, 也是在吸引周围贵宾的关注给郁秋染施加压力。
见有人提起此事,附近的各界名流和上层人士都纷纷投来视线, 好奇地等待东芒会的答案。
一名两鬓花白的董事忍不住发问,但他并没有关注郁秋染,反而很关心敖景羿:“景羿, 你的舞伴呢?是迟到了吗?”
这位董事平日里对敖景羿多有关照,一直为他感到骄傲和自豪,能称得上是他关系比较亲近的长辈了。
面对对方真切的关怀,敖景羿无法像对待凌女士那样硬邦邦地说今天他不跳舞。他正有些为难,就见郁秋染站了起来。
郁秋染神采奕奕地笑着:“谁说我们没有舞伴。”
她煞有介事地向二楼的贵宾们解释道:“阿羿之前打赌输给了我,所以今年的舞会他要担任我的舞伴。”
她一手背在身后,优雅地俯身,向着敖景羿摊开另一只手:“敖景羿先生,不知我是否有这个荣幸能与你跳一支舞。”
但她实质做的是男士邀请女士跳舞的礼节。
敖景羿见她神来之笔,一时有些愕然。
郁秋染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机会,站直后直接抓住他的手:“别磨蹭了,知道你嫌丢脸想糊弄过去,但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敖景羿被她拉起来,走下楼向着舞池方向去了。
贵宾席上不少人都露出了善意又调侃的笑容。
郁爸爸坦然地放下酒杯:“让大家见笑了,阿染这孩子性格调皮。”
花家主应和道:“正是青春年少的时候,爱玩爱闹,叫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也看着欢喜。”
众人都笑起来。历史上也有不少次舞会是东芒会内部成员互为舞伴,郁秋染和敖景羿一起跳舞,身份地位倒是很匹配,但同为男孩,明显含有逗趣的意味。
见场面热闹起来,大家不再关注这边,花家主转头对着花大姐,低声而严厉地说道:
“你家里有事,可以回去了。狗蛋那孩子在家禁足,你这个当母亲的应该好好陪她,最近不用再来找我了。”
花大姐脸色一瞬间变得有些苍白:“爸您这是……”
花家主隐蔽地露出了一个冷笑:“你敢出去触郁家主的霉头?凌女士的公司刚才股价大跌,各处产业缩水了至少一半,要不是看在敖家的面子上,她还会亏得更多。你跟她比,分量如何?”
花大姐自然知道自己跟凌女士比差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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