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郁爸爸收起了笑意,语气端肃地问道:“所以我想跟你好好谈谈,了解一下小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郁秋染一脸坦然,“我那番咸鱼言论确实不是骗人。我以为您在看到我选择佩戴红枫胸针,而不是戴上了家徽的时候,就该明白了。”
她不是一个会被家族束缚的人。
郁爸爸一声叹息:“我知道,你跟你妈妈一样,都是热爱自由的人。可爸爸只有你一个孩子,郁家该怎么办呢?”
郁秋染十分光棍地挥挥手:“这事多好解决。您现在这么年轻,还能在家主之位上坐好多年呢。我自小懒散惯了,怕是很难掰过来了,您还不如指望我的孩子。”
“到时候您多花点心血培养他/她长大成材,直接把权力隔代交给靠谱的孙辈。我则荣升太上家主,继续逍遥自在。皆大欢喜。”
在郁爸爸惊愕的目光中,郁秋染看着他苍白病态的脸色,语气郑重地说道:“所以您要好好保重身体,为了您唯一的孩子,为了她的幸福和自由,您一定要活得长命百岁才行。”
郁爸爸难得开怀大笑:“好好好我知道了,小染现在想自在地玩耍。爸爸答应你,一定替你再多撑一段时间。”
话是这么说,但郁爸爸还是坚持要把资产转给郁秋染:
“你将来就算要当甩手掌柜,也得当个心里有数的闲人,对家里的产业有基本的了解。这些资产目前不需要你费心太多,只是给你提供一个了解具体事务的渠道。”
郁秋染勉为其难地看着自己名下又“入账”了大笔的巨款。加上之前打垮万家吞并来的资产,光是查阅转让文件和审核签字就需要花费她两到三天的时间。
因为部分产业的转移是郁爸爸暗中操作,当前要严防泄露消息,所以郁秋染留在万象园,只让女仆姐姐传了个没事的口信,就切断了跟外界的联系。
殊不知她语焉不详的传信,让东芒会的三人更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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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秋染离开第二天的晚上,敖景羿也要半夜离校,去敖先生那边处理事务了。
花澄雅送他出东宫的门,把装好的果酱放进他包里,看着他最近因过于忙碌而消瘦了不少的脸颊,忧虑地问道:“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吗?你最近也拼得太过了些。”
敖景羿笑着宽慰他:“没事。我只是厌倦了处处受制的感觉,想尽快掌握一些权力,能自由地去追求一些东西。”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花澄雅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反复叮嘱他注意自己的身体。
敖景羿跟着敖先生熬了整个通宵,一直到清晨,才眨着干涩的眼睛,处理完了所有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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